沈清宁问道。
林嫣和安宁郡主不熟,关系绝对好不到主动上门拜访,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不是。”
安宁郡主苦笑,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在外,林嫣又体弱多病,不管是不是她所为,都得被误会,所以安宁郡主没有解释。
她以为和以前一样,卫子丰还会无条件信任她维护她,可等来的是他的疏远。
后来,二人再碰面,卫子丰为避嫌溜得飞快,安宁郡主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
沈清宁无语,她好像在听一部狗血剧。
“既然不是你推的,为何不说清楚?”
到底信与不信,是卫公子的事,但解释与否,却是安宁郡主这边做的决定。
假设有一边主动,这个误会不会持续两年之久。
“林嫣落水后,差点丢半条命,卫大哥又怎么相信是她自己设计的?”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有人为算计,连命都不要。
安宁郡主认为解释多余,她和卫子丰自小相识,说是一同长大不为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卫子丰最了解不过。
“安宁,你太想当然。”
又是老套的误会阴差阳错的戏码,沈清宁最不喜欢,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道,“是谁告诉你林嫣落水,卫公子不怀疑是林嫣自导自演的?之前你说过,他在大理寺任职,若只凭借直觉判定案件,那得造成多少冤假错案?”
一个案子,哪怕人证物证俱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细细地推敲,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既然安宁郡主把卫公子当成重要的人,就更不该隐瞒,该解释解释,该辩驳辩驳,坚决不能背锅,别最后被林嫣利用,还平白多了污名。
“沈小姐说的太好了!”
沐儿双手鼓掌,正是这个道理,她每次想表达,却因说不明白,最后无疾而终。
“是这样吗?”
被沈清宁一说,安宁郡主好像找到黑暗里的一丝光亮,这两年,察觉到卫子丰躲着她后,她自尊心受不住,总想制造偶遇,可每次真的碰面,她只敢在远处偷偷地看。
现下让她解释,安宁郡主怕自己磕磕巴巴说错话。
“你说不出,可以写书信。”
沈清宁给安宁郡主支招,有些不好说的话,可以写出来。
“再教你一招吧。”
沈清宁招招手,安宁郡主立刻凑过去,只听沈清宁道,“你写过书信后,弄一点小水滴,撒在信纸上,最好稍微晕染墨迹,等干了后放入信封中。”
“为何要多此一举?”
安宁郡主摸不到其中的门道,疑惑问道。
“这样,会让卫公子认为你在写书信的时候哭过。”
至于为何哭,这个问题交给卫公子琢磨。
“清宁,我没想到……”
安宁郡主很是震惊,虽说这是个小细节,却看出沈清宁绝对套路深。
沈清宁和三皇子,两个同样有心机的人,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安宁郡主等着看热闹,甚至感觉自己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