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紧咬着下唇,硬着头皮否认,“那是阿玉对江夜阑怀恨在心放的火,与妾身无关啊!妾身不过是死前同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要赴死!”
“呵,你当本王是傻子?阿玉一个婢女,敢擅自做主杀害他人?而是还是杀主?”
司渐深眼眸冷厉,“阿玉,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本王尚且留你一具全尸。”
阿玉身子一颤,她刚要开口,却看见司渐深身后黎鸢幽幽的目光。
只见黎鸢唇瓣一张一合,眼中的凶狠清晰可见,阿玉身子一僵,脸上留下一行清泪。
“纵火杀人确实是奴婢自己所为,与王妃无关。”
话音刚落,阿玉生生便撞上柱子上,额角流下潺潺的血液。
凌霄凑近一探,只是对着司渐深轻轻摇头。
黎鸢的肩膀松软下来,好在她拿捏住阿玉的爹娘,否则真要毁在一个丫鬟身上。
刚要松懈,司渐深压迫的气息却猛地逼近。
“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同阿阑说了什么,竟让她不肯逃出去?”
那黝黑的眸子好似黑洞,将她心底的恐惧一点点吞噬。
黎鸢心生一计,抱着司渐深的脚踝求饶。
“妾身错了,妾身当初不该将纳兰公主一事告诉阑妹妹,不该在她刚落了胎就去胡言乱语,是妾身善妒,说了刺耳的话,求求王爷网开一面,饶了妾身吧。”
避重就轻,是她唯一的出路。
司渐深呼吸一滞,他终于知道,他的阿阑为何这么急于离开。
原来……
“凌霄,将这贱人拉出去,拔掉舌头,剁了手。”
司渐深的语气可怕得渗人。
黎鸢震惊,美艳的眸子满是惊恐,“司渐深,你不把我黎家放在眼里了?!”
她没想到,司渐深竟然敢为了江夜阑疯到如此地步!
司渐深却淡淡睨她一眼,“未休你,给你苟延残喘的机会,已经是给黎家薄面。”
“也该给阿阑一个公道。”
黎鸢忽然放声大笑,好似像个疯子,“给江夜阑公道?最应该千刀万剐的是你!是你伤透了江夜阑的心,将她当成替身,辜负她的情深。”
“别忘了,是你亲手打掉她的孩子,让她彻底的绝望,是你!是你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
黎鸢声嘶力竭的怒吼。
司渐深猩红的眼眸变得愈发的通红,心口的痛苦愈发难受,面色阴沉,“拉出去!”
两个小厮挽起袖子上前走去。
“本王妃肚子里怀着小世子,看谁敢动!”
司渐深猛地转身,吐出一口浊气。
“不可能!”
他与黎鸢成婚以来,从未圆房,何来的孩子?
黎鸢咧嘴一笑,发髻散乱,衣服凌乱,看起来狼狈却阴森,“妾身来替王爷回忆回忆,这些日子王爷每每思念那个贱人,都会借酒消愁,怎会分得清梦和真实?”
“又怎会知道,你口中叫的阿阑,其实怀中却是妾身?”
破碎又模糊的记忆冲进司渐深的脑海里,他死死的盯着黎鸢的肚子,恨不得看出一个窟窿。
他确实似乎梦到过与阿阑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