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亲捡来的儿子?
回到房间,她才走到玄关处,身后一道身影忽然靠近,傅沉雪手撑在墙上将她环在臂内,“我们谈谈。”
唐菀顿着,旋即明媚笑了起来,“傅爷想跟我谈什么?”
“我以前,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出轨了,还是……”傅沉雪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玄关上的白色灯光打在他俊美面容,将他的眉骨与挺拔的鼻梁晕染得更为柔和,他的眸是那样明亮深邃,犹如深海上浮现一缕波光。
唐菀抬手揉抚着他皱起的眉峰,“不是说了吗,等你自己想起来。”
他反握住她发凉的指尖,许是夜晚总惹人情迷意乱,让他又迷失了神智,情不自禁地靠近她。
近在咫尺的唇,即将贴合的温热顷刻被她指尖抵住一厘处,他没能收回神,而她旋身将他抵在墙根。
“傅沉雪,不可以想入非非噢。”她眼底吊着狐狸似的狡猾笑意,半戏谑地看他。
他猝不及防,静止不动。
唐菀松开了他,“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得分房睡。”
她转身就要出去,手腕却被扯住,他声音幽幽传来,“为什么要分房睡?”
她没有回头,傅沉雪走到她身后将她肩膀揽,下巴抵在她肩上,“我们不是夫妻么?”
唐菀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地撒开他,蹲下身看着她,“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
唐菀俯身钳起他下颌,笑意荡漾,“你说谁野蛮?”傅沉雪抿紧唇,凝着她。
她笑,“傅沉雪,失忆了还想占我便宜?”
他脱开她的手,站起身,半眯着眼凑近她,“失忆了,那我也还是你老公。”
唐菀神情此刻有些复杂,虽然傅沉雪是成年人但他只有十七岁的记忆,她真下不去手啊。
可谁知傅沉雪走到床边,把枕头阻隔在中间,分开了界限。
她傻了眼。
傅沉雪坐在床边看她,无比认真严肃,“谁越界谁是小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唐菀尴尬地扯出一抹笑。窗外的夜寂静无边,屋内光线幽然黯淡。
唐菀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端端正正躺好,十指节骨交叉平放腹上,连平时会敞开的睡衣衣襟此刻都严严实实地遮挡到喉结,半寸肌肤不露。
傅沉雪没睡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睡不着?”
唐菀翻过身正对他,笑意盈盈,“对,睡不着怎么办?”
他交叉的指节不由收紧,想到什么,忽然朝她伸出手,“允许你牵着睡觉。”
她噗嗤笑,手握在他掌心,她一夜好梦,而傅沉雪则一夜失眠。
次日。
傅沉雪走下楼便看到唐菀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用早餐,他拉开椅子坐下,环视了眼厅内,“孩子们去学院了?”
“嗯。”唐菀把报纸合拢,抬头,“我今天也要回趟公司,就不陪你了。”
“你也要上班?”
“不然你养我?”她挑眉笑着,拿起桌上的一杯牛奶喝完,欲起身。
“难道我养不起你?”傅沉雪目光咄咄地看着她,他居然沦落到还要他媳妇出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