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二十五岁那年,遇到了她心仪的男人,那男人是海归医学生。
他有志气,有上进心,也有野心,只是考研失败了,在挫败下他认识了女人,因为他与那些花言巧语攀附她的男人不同,很快获得女人放心。
女人很欣赏他,决定赞助他的事业,两人惺惺相惜三年后,结了婚。
而女人一心帮衬他的事业,他想要研究一种药物,一种能够抑制癌症甚至病痛的药物,他们最开始是从癌症晚期病人身上做实验,但都失败了。
女人为了男人的事业,将当初狠心把她卖给老富商的父母带了过来,用她父母做了这个危险的实验。
后来她父母在那一年期间,都没有生过病,甚至她父亲的癌症都得到了延缓,他们认为他们成功了。
直到贵族跟皇室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男人得到了荣誉,女人也怀了孕,安心在家待产。
可是男人一旦有了权势与利益,他想要的就更多。
很快就对家里的女人也厌倦了,他开始找各种借口躲着女人,直到女人为他生下了儿子,他也不见得高兴。
因为男人已经不满足享有现在的荣耀,他想要当皇室的夫婿,不惜用一切办法去追求比他妻子更美艳身份更高贵的皇长女。
只可惜,皇长女一出生就享有所有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甚至还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女王。
有什么东西能打动得了她?且她又如此孤傲,怎可能会看上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
男人在皇长女身上屡试屡败,极为不甘,他想出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办法,就是等皇长女到贫民区慰问时安排一场意外,决定出手救人。
但男人还没出手,皇长女便被一个贫民区一个不入流的混混给救下了,甚至那个混混还成为了皇长女身边的侍卫。男人很是不甘心,因为皇长女从未正眼瞧过他,而那个混混却能被她正眼相待。
蓝昊焱抬头看着唐菀,“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皇长女跟那个地痞混混的身份了吧?”
唐菀无声一笑,“所以呢,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们蓝家起始的女人,你的祖母。”
“没错。”
蓝昊焱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温度,“那个老富商跟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多亏了我祖母,给他延续了我们这些后代。”
“皇长女事件爆动的那场灾疫,是你祖父做的了?”他身子稍稍向椅子后靠,噙着冷意笑容,看着她,“通常得不到的东西,毁掉才是更好的。说到底,王爵有如今的权势跟地位,还是多亏了我祖父。”
他祖父了拉拢雷格尔王爵这个不被皇室看重的私生子,只要能整垮皇长女一方的势力,得到那些人的支持,扶持雷格尔上位,他便是坐拥宰相位置的人。
只可惜他们的计划总是被傅凌云跟皇长女给捣毁,眼看着皇长女越发的受到民众尊重,受国王重视,他们只能想了另一种办法。
那就是让S国的民众都感染上virus,只要皇长女无计可施只能束手就擒,很快也就失去民心,跌落神坛。
蓝昊焱摊手笑道,“毕竟皇长女可是当时民众的信仰,一旦他们的信仰都没办法挽救他们,谁还会相信皇长女呢?”
唐菀眉眼凝深,不知想起什么,淡淡问,“那三十年前的灾疫呢?”
蓝昊焱凝着她,瞳孔里浑浊片刻,“三十年前啊。”他顿了顿,“是一场意外。”
风轻云淡的笑声,可在她听来却可怕狞狰,“意外?在酒店水箱故意投下这些东西,你居然说是意外?”
蓝昊焱缓缓起身,单手解开西装扣子,走到一旁,“确实是意外,因为我还小,不懂事,把从父亲那里偷来的药剂丢到水箱里。”
“其实,我非常讨厌我父亲一直在研究那个东西,因为如此,他甚至连我跟母亲都不管。”
蓝昊焱走到绿色的玻璃箱前,转头看他,“你知道这两具男女尸体是谁的吗?”
唐菀没回答。
“是我父亲跟我母亲。”他笑了,笑容却寒渗渗的。
“当年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母亲误用了酒店里的水,回去后发烧了,医生一开始没检查出来结果,只开了退烧药。”
蓝昊焱将手掌放在绿色的玻璃箱面上,“直到一年后我母亲不断咳血,再去诊断才被诊出来是感染了virus,而我才知道我当年丢到水箱里的东西是我父亲甚至我爷爷一直都在研究的virus。”
唐菀咬牙,“你的一个意外,让那些无辜的人都跟着送命,可是我母亲呢?”
她红着眼嘶吼,“你们给我外公的疫苗是virus的本体,你们明知道那是virus,却还欺骗我外公,宫家是怎么得罪你们了?!”
蓝昊焱脸上风云不变的笑了起来,“这你可不能怪我们,是他的女儿非要去灾区当什么志愿者,宫赫正在四处求药,我们蓝家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把药给他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是改变不了的,雷格尔的目的是傅家,宫家不过是他对付傅家计划的一枚棋子。”
“那你跟傅沉雪呢,又什么仇恨?”她不屑地笑起来,“只因为你当雷格尔的狗当上瘾了?”
蓝昊焱啧了声,迈开脚步走到唐菀面前,看着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唐小姐,让我说这么多,是想要拖延时间让别人来救你?”
唐菀没说话。
他冷呵笑着,“只可惜不会有人来救你,你昏迷的时候,你身上的东西可都被人拿走了,没有追踪定位,谁能找到这个地方?”
唐菀绑在身后的手稍稍松开,她知道以蓝昊焱的谨慎,他一定会让他们收掉她随身携带的东西。
唯独戒指没被发现有什么不同。
他俯身,目光暗暗地凝住她,“傅沉雪感染virus的事情估计很快就要曝光了吧?”
看到唐菀眼底稍显的虚浮,他伸出手钳住她下颚,“傅沉雪熬不了多久了,且选举又只剩下两天,他若是想要阻止,一定会公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