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静端着汤正准备放到桌上,不料何言妮猛的站了起来,一大碗汤立刻泼到了文雅静的手腕上,手腕顿时被烫红了一大片。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啊?端个汤都端不好,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何言妮双臂环胸,满脸的不耐烦。
何言华立刻赶到文雅静的身边,无比担忧的问道:“文姨,您怎么样了?”转头叫向身边的佣人去拿烫伤膏过来。
“坐?她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呢?何言华你可别忘了,她可你的杀母仇人。你这么维护一个外人,你就对得你死去的妈妈吗?”何言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即便他是自己的弟弟,她也没有任何要留情的意思。
文雅静刚要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听她这么一说,如同邮筒一般呆呆的愣在原地。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何言华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大声的反驳道:“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样文姨也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对她说话就适合吗?文姨,您就尽管坐着。”
说着他就将文雅静给扶到了椅子上,对于何言妮那冷若冰霜的目光,熟视无睹。
“何言华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吗?”何言妮满脸愤怒的冲他大声吼着,也许他记不清楚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何言华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长心长的说着:“妈妈为什么坐死,我相信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不要再随意的给别人扣上帽子。一直以来,文姨对我们姐弟俩也是问心无愧,把我们当成亲生孩子来对待,你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
“变?何言华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我就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替妈妈报仇。古话不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就算我倒霉了,我还不相信我能一直倒霉下去。”何言妮很是得意的摇晃着脑袋,挑眉说道:“这不,报应就来了吗?何言轻都已经和司马浩宸离婚了,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靠山。”
何言华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嚣张的姐姐,一瞬间他感觉她是那么的陌生。
“啪!”的一声响起,何正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目看向何言妮,沉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小轻和司马浩宸离婚了?”
“爸爸,您不需要用这种凌厉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忽然何言妮猛的捂着嘴唇,一脸诧异的看向爸爸,故作诧异的说道:“爸爸,您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何正鸿凌厉的黑眸微微眯了眯,迈步来到她的面前,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文雅静的身上,声音冰若寒霜:“这么说来你也是知道小轻离婚的事情,是吗?”
“是,我也是……”
不等文雅静的话说完,何正鸿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随即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手掌印。
“爸,您怎么能打文姨呢?她可是您的……”他的话还未说完,何正鸿立刻丢给他凌厉的眼神。
看着眼前的一幕,何言妮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早知道爸爸会是这么剽悍,那么在得知何言轻离婚的消息时,她就没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事儿告诉爸爸。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晚,反正现在的何言轻就是失去翅膀的鸟,要收拾她们母女俩还不容易吗?
“阿华,爸爸在做事儿,没有你插嘴的资格。”何言妮嘴角勾起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有些得意的对他说着。
这时,佣人拿着烫伤膏来到了面前,何言华正准备给她擦药的时候,却不想药瓶被爸爸一手给挥了过去,落在地板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文雅静看着散落在地的药瓶,心中是五味杂陈。原以为无论如何,自己在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些位置的;却不想有些事情并不如自己所看到的那样……
“正鸿,因为小轻离婚了,所以我也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是吧?”文雅静握紧双手,强忍着心痛,一脸决然的问着他。
何正鸿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说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持家的好女人,却不想你竟然连这么一点儿事情都办不好,要你又有何用?”
文雅静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在乎。自己真的是好笨,竟然三番五次的错看人……
“她现在在哪里?”何正鸿一脸怒意的看着文雅静,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何言轻给找回来才行,否则会危及到自己的公司。
文雅静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浅笑,缓缓开口:“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然后再把小轻当成商品?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在你心里,她只是你众多孩子中的一个,或许你从未把她当成过女儿,可是对我来说,她却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既然你非得敬酒不喝、喝罚酒,那么你可就怪不得我了!”话一说完,他猛的从文雅静的包里抽出了手机,随即立刻拨通了何言轻的电话。
何言轻很有可能不会搭理自己,但是她绝对不会不理她自己的妈!
“你把手机还我……”文雅静挣扎着要从他的手里抢回手机,却不想直接被何正鸿猛的一挥,直接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此时,偌大的客厅如死一般的沉静,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沉闷。
何言华立刻赶到她的身边,刚想要把文雅静扶起来,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众人瞬间看了过去……
何言轻刚把门一打开,刚把行李箱给拖了进来,忽然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妈妈会坐在地上?她不是一直都告诉自己,她生活得挺好的吗?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挺好?
“妈您怎么样了?”何言轻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立刻飞奔至妈妈的身边,与何言华一起将妈妈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