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渊,是范忠诚轻易惹不起的人。
范忠诚承认自己今天是有些冲动了,一来是因为设计到自家女儿,只要是和范若多沾边的事,范忠诚总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
二来,则是阮安蓝的态度轻慢,挑战到他作为一个市长的尊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戏子就敢这样不给他面子,那私底下还得了?
不过就是个攀高枝嫁入豪门的戏子罢了,本质上也只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一想到这里范忠诚的脸色就再次臭了下来,当着现场那么多双眼睛,即便他心里再怎么没谱,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顾霆渊才是那个后辈,如何他都不能落了下风,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样想着,范忠诚逐渐说服了自己,挺起胸膛来,看了眼床上的范若多,暗示一般的道:“霆渊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把多多当妹妹看待,虽说有些话不该我这个外人来说,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也认识了这么些年,我也算是你的叔叔吧,该说的,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下。这女人啊,不能太宠了,否则她要爬到你的头上来,你看这今天,我们家多多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个……”
“范叔,既然您自己都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那就不必多说了。”顾霆渊不耐的打断了范忠诚的滔滔不绝。
范忠诚没料到顾霆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如此的不给自己留面子,一时又气又不敢反驳,憋得一张老脸又青又紫。
“你……”
一旁作看好戏状,悠闲地坐在旁边的顾廷煜闻言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
像范忠诚这样狡猾又喜欢玩小把戏的老狐狸,就应该让顾霆渊这样的人来治。
因为在这里,只有怕顾霆渊的,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顾霆渊怕的。
顾霆渊轻轻地把玩着阮安蓝柔软的长发,一边漫不经心的抚弄着,一边懒洋洋的继续说道:“还有,我自己的女人,我想怎么宠,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至于范叔今天所指控的,我的妻子对范若多做的那些事……”
说着,顾霆渊打了个响指。
高燃领着一个瘦高个子,手肘上挂着一只厚厚绷带的年轻男人先后走了进来。
甫一走进屋内,阮安蓝就认出了跟在高燃身后那个男人。
这不是今天她从阮安琪手底下救出的那个侍应生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为了回答阮安蓝心中的疑惑,顾霆渊略点了下头,高燃立即领会。
在顾启兰、郑多多、范忠诚面如死灰的死亡注视之下,顾霆渊似笑非笑的捏了捏阮安蓝的脖子,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下。
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
阮安蓝大概是察觉到了,也十分的配合的歪了脑袋,生怕气不死范忠诚和郑多多那些人似的,还娇娇悄悄的冲顾霆渊笑了下。
果不其然,郑多多的脸色顿时就黑沉如锅底。
侍应生对着阮安蓝和顾霆渊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旋即直视着范忠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范先生,对于您所说的这些,我想,我应该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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