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喜欢上了这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
她从未喜欢过一个男人,这份喜欢太过突然,就连吕钥瑶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程远山再次要求吕钥瑶为自己提供金盛公司的机密时,吕钥瑶撒谎了,告诉程远山假的信息,她第一次欺骗她的主人,也是她的上司,但是她不后悔,也不害怕。
毫无疑问,这次程远山输了,同时,他也知道吕钥瑶骗了自己,他恨,居然会有人敢骗自己,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信任多年的手下!
他无比愤怒,他拥有了至高的权利,却得到了吕钥瑶的背叛,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程远山使了手段,打击楚金正的公司,那时,楚金正年轻气盛,想要做大公司,于是在程远山抛出一个诱饵后,楚金正上当了,他几乎投资了全部家当进去,却被合伙人卷跑,消失个无影无踪。
金盛公司面临着倒闭的危机。
吕钥瑶那时已经生下了小楚迹,她见丈夫每日为公司奔波,劳累,无比的心疼,只好把家务事操办地极其完美,不想让丈夫为此担忧。
楚金正回忆到这里,拳头也不受控制地握起,他还记得那天,钥瑶给自己煮上了一桌香喷喷的米饭和美味佳肴,“金正,别头疼了,吃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楚金正被公司的事烦透了,他看到妻子这幅不知忧愁的样子更觉得气愤。
钥瑶低下了头,“那我先端下去。”
楚金正肚子里憋着一股气,他也不知道怎么脑抽似的把桌子掀翻在地,“够了!我受够了!连你也在嘲笑我无能是不是?你滚啊,去找能满足你的男人。”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但是大丈夫既然说出了这句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楚金正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有人匿名寄信给自己,上面的照片正是吕钥瑶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吕钥瑶接起了电话,以飞速拿起了外套就往楼下跑去。
他真是失败!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楚金正觉得自己无比地窝囊,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只觉得心脏好似都被撕碎成千百片。
他知道,自己的公司要倒闭了,老婆也跑了,不就是去约会别的男人了么?
也许明天,一张法院的传单就会送到自己的家门口。
然而第二天,被卷走的钱款突然被尽数找回,公司又步入了正轨,一切就好像美梦一样异常的顺利。
他没有多想,他再次见到吕钥瑶回家之后,忍不住讽刺她,“怎么着?那个男人不能满足你,你又回来找我了?”
自己真是瞎了眼,被她迷的神魂颠倒,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是不是缺了男人就不行?难不成自己不能满足她?
他想到这儿,大跨步迈向吕钥瑶,眼睛带着冰冷,“看来是我没有把你伺候舒服,让你还有闲心去找野男人!”
吕钥瑶不由得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楚金正把她的表现当成是被自己说中了,戳穿她心思的恐惧感。
直到现在,楚金正才知道,吕钥瑶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的心。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异常,如果能——事情会不会就会改变。
然而再多的自责也挽不回那个人,楚金正的眼睛里布满了眼泪,“老六啊,你说我是不是太混账了?”
“不怪你……钥瑶她也从未跟你讲过这件事啊。”老六看着楚金正这幅样子,心里也难受,他只能安慰着自己的兄弟,要知道程远山那人心思可是太过毒辣了,几乎没有谁能斗得过他,就算楚金正不上当,他也有法子折磨两个人。
楚金正只觉得心脏揪在一起,无比的痛楚,他能想象到当时钥瑶有多绝望,她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一直默默陪着自己,在自己公司解除危机的时候,对她说出了最绝情的那句话。
原来……钥瑶一直受程远山威胁啊。
在那晚,程远山给吕钥瑶打了电话,直言不讳地告诉吕钥瑶,如果她还是不肯退步,答应他的条件,那么她明天见到的,必将是楚金正的尸体。
吕钥瑶身体冰凉,脑子“嗡”的一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能让楚金正死!
罢了罢了,本来就是她欠金正的,算她为金正做的最后一点东西吧。
吕钥瑶原本打算程远山占据自己之后,自己便以死明志,没想到,程远山不但拍摄下了视频和照片,还继续威胁她,如果她敢死,他不但不会放过楚氏集团,也不会放过楚金正,甚至连年幼的楚迹也不会放过。
吕钥瑶心如死灰,她像个木偶一般,麻木地被程远山所牵制,听从着他的所有指令。
当然,程远山也给了一些甜头,比如楚金正的公司日益红火,蒸蒸日上,楚金正再也不必为此四处奔波了。
程远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吕钥瑶,甚至让其他男人玩弄她,他拍摄了大量照片寄给了楚金正,毫无疑问,楚金正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吕钥瑶这个虚伪的女人欺骗了个彻彻底底。
他怒火滔天,恨不得掐死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但是他痛恨的同时,心底也舍不得,他越恨越爱,越爱越恨,到了后来,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吕钥瑶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在折磨着吕钥瑶的同时,心底也无比的痛苦。
他希望那个女人对自己说一句,是自己误会了,那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是骗自己,自己都愿意相信。
可是并没有,吕钥瑶对待自己,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般热忱。
再后来,高美雯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有一次偶然发现,自己对高美雯稍微亲密的动作被吕钥瑶看到,竟然从她的脸上发现了痛苦的神色。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能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痛苦,他假戏真做,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