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中满是悲痛,放眼望去,那些熟悉的人几乎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这座村庄已经完全毁了,它赖以发育和成长的漩涡族人们已经死绝,只剩下少数那么一点人,被这群不知名的忍者们锁在地上。
他语气悲凉,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苍老的身体已经无法停止,就连呼吸间的起伏都不那么明显了。
他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烧不完的怒火。
“那些孩子还小,他们中绝大多数都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你们直接把他们带走,从小开始培养,他们不仅不会来报复你们,还能成为你们的助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啊!”
“忍者杀死宿敌,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芦名大人您身为前族长,和牵手家的那位大人结盟之后,就已经忘记了,忍者,本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了?”
那名用黑布隐藏起外貌的忍者领队冷笑了一声,话语中丝毫没有对漩涡芦名这位一手创建了涡之国,带领漩涡一族崛起的封印术祖师爷的尊敬。
“我看也未必吧。”
漩涡芦名苍凉的笑出声来。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能够带领族人叱咤风云的强者了,岁月压弯了他的腰,过量提取查克拉本身也对他的生命造成了影响。
但唯独有一点,他对局势的判断和对战争的智慧,随着这战争不断的忍界一起,在他心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迹:
“是因为要杀死宿敌,还是不希望让任何人发现杀死我们的你们是谁?
也对,我们漩涡一族的红发实在是太过明显,如果直接把我们放入到‘根’中,就算再怎么隐瞒,你们也没办法保证会不会出现疏漏。
毕竟,你们忍族是木叶的忍族,但木叶却不是忍族的木叶啊!哪怕你们想要我们的命,以根来汲取我们的血肉,壮大木叶这颗树苗,却也还是怕你们的盟友离心离德吧。”
他笑得疯癫,只是最后却冷冷的看着这群忍者。
无论是任何一个忍村,都不介意吸纳容易被控制的漩涡一族的幼童。
无论是把他们培养成廉价的杀人工具,还是不断产子的生育机器,甚至是能够用自己的体液来治疗忍者的奶牛,没有任何一个忍村会拒绝。
除了——
木叶!!!
那领头的忍者笑笑说道:“看样子芦名老族长很看得起我们啊,木叶那个忍界之暗,霍,好大的名声,没想到我们这群人也有资格担上这个外号。
该是感谢呢?还是说上句荣幸呢?不过,我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您啊。”
漩涡芦名瞳孔微缩,心中产生了巨大的不安。
只见那一片废墟之中,有一名忍者迅速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张大了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漩涡飞宇,你在干什么?”
那名靠近了这一众忍者的中年人,在即将靠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芦名大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您的姓名。”
这名名叫漩涡飞宇的中年人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这个为漩涡家族,为涡之国风险了一辈子的老人对视。
他转过头去,对着那群忍者们说:
“你们要的封印术密卷,基本都在这里了,金刚封锁、四象封印、里四象封印……还有很多封印术的基础知识,全都在这里了。”
“按照约定,我们会放了你们尊敬的芦名大人,那么现在,交换吧。”
忍者头目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漩涡家的老族长又如何?
封印术的祖师级人物又如何?
忍者可不是什么伟光正的职业,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他根本不在乎采取什么样卑劣的手段。
不,应该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者使用卑劣的手段完成目的,反而成了一种原罪了?
他蒙在面罩下的来能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是因为忍者集群以后自然而然产生的集体荣誉感?
还是因为那么几个占据少数的怪物们,给了忍者们一个错觉?一个能够从阴影之中站出来,活在阳光下的错觉?
“我把你们要的东西带来了,现在,让芦名大人走吧。”
看到漩涡芦名安然无恙,漩涡飞宇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释怀。
他将卷轴放在地上,后退了两步说。
“我把东西放在这,你们放芦名大人过来。”
“我得先验货。”
那名忍者头目指挥者一个手下过去拿起卷轴,将卷轴打开之后,扫了两眼,拿到了漩涡芦名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