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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燕京。
某小区居民楼内,身穿蓝色工装服,带着脚套、口罩以及橡胶手套的崔义安,将整个屋子都收拾了一个遍。
本身他在这间屋子里就没放太多个人物品,稍微一整理,再处理掉指纹和头发等暴露个人信息的痕迹,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回头。
崔义安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半年多的房子,将目光定格在墙上挂着的一个老式的翻页日历,“已经2月3日了,到年关了啊……呵……”
他拿起日历看了两眼,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怪笑,旋即将日历往后多翻了四天,摘掉了头套、口罩等物品揣入背包,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砰,关门离开。
下楼时。
崔义安掏出一个老款小灵通手机,“俺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准备去海清准备,对,王庆已经答应了,到了俺再告诉你!”
挂掉电话后。
他从包里拿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将帽檐压低,遮住半张脸,从小区迅速离开。
没错。
他之所以如此谨慎,甚至把房子收拾了一遍,就是因为马上就要到解决王奎的日子了。
虽然他为这次行动准备了很久,可谓是万无一失。
但经过秦岭栽的那一次跟头后,崔义安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行事前,一向习惯先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紧要关头出了差错,亦或着王庆、王宝那俩二货背地里捅刀子,导致任务失败,警方必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他身上。
到时候,任何的信息暴露,都会影响他的逃窜。
所幸,目前警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找于勇身上,根本没精力注意他这边的动静,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任何行动和打算。
新彊。
哈密市。
王庆的别墅内,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短信,开口道:“崔瘸子发来消息,他明天到海清,让咱们着手准备!”
“大哥,你真要让我亲自出手?我怎么总觉得这像是崔瘸子给咱俩挖的一个坑啊!”身材肥硕的王宝坐在一旁,用力啃着手中的苹果,吃掉了一大口,仿佛把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上面。
“这个王奎不是普通人,连李振元都栽在他手上,可见这小子的反侦察水平和实力,不是你我亲自出手,我怕栽跟头。”
王庆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现在新彊省厅已经咬上咱们了,如果再不尽快除掉着小子,我怕他又挖到什么消息!咱们比崔瘸子更急!”
“崔瘸子说要帮咱俩收尾,哥,你真信的过他?万一我把王奎杀了,他甩手不管,最后警方咬得不还是咱们么!”
崔义安也不知道靠上了哪颗大树,一直掌握着国际盗猎向导的大客户,王宝早就眼红,看他不顺眼了,一个瘸子,残废,凭什么能拿下这么多单子。
“哼……”
王庆同样也不爽崔义安,就凭对方上次见面时的态度,换做以前的脾气,他早就一刀子扎上去了。
但很快,他的气势一松,嘴角咧出一丝阴笑:“这次动手的地点是海清,我们的地盘,我早就安排好了,崔瘸子要是履行他的话,也就罢了,如果敢坑咱们兄弟两个,我让他三条腿全断了!”
“嘿!哥,你这一手可太歹了!”
一听大哥都已经安排妥当,王宝顿时笑成了个弥勒佛,脑子里甚至已经幻想到崔义安在他们面前跪地求饶的场面。
………………
回到海岛。
几人仍旧在研究着“过年”的话题。
王奎由于在澳洲这段时间太过疲惫,简单跟大家吃了个饭后,便回山顶别墅躺着休息了。
一回到家门附近。
拔都、老黑以及刀疤脸它们,就兴冲冲地围了上来,大腚跟小白在澳洲受火灾炙烤,又闻久了草木灰的雾霾,回到蓝天白云的海岛,终于能撒欢儿自由自在了。
他挨个摸了摸这帮小家伙儿的脑袋,回到客厅,刚坐下,手机就传来消息。
是陈昂的微信。
内容无非是问他回到家感觉怎么样,两人客套几句后,对方发来了聚会地点的详细地址,是在西海州兰都县隆巴乡附近的山上,那里靠着国际兰都猎场,冬季风景优美,藏民文化浓郁,而且还能打打猎,过过手瘾。
聚会的时间于三天后举行,陈昂已经帮他订了酒店,到得哈令后,有专车接送他直接去兰都。
王奎:“辛苦陈哥了!”
陈昂:“这都是应该的,你可是为华夏争了不少光啊!这次在澳洲灭掉超级山火后,我朋友圈好多人都在问你,想让我做中间人引荐你们认识,不过都被我推掉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