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顾新城睡的正香,就被一阵经久不息的手机震动声给吵醒了。
诶?手机没有响铃,证明现在还不到上班的准备时间。他强忍困意撑开眼皮一看,此时才是凌晨5点不到,外面天都没亮呢。
谁啊?他坐起身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沈北北?
“喂?”
“师傅,不好了。廖队叫咱们快回警署。”电话那头,传来沈北北焦急的声音。
“啊?咱们不是昨天刚上的晚班吗?”顾新城的瞌睡还没醒,此时还有些稀里糊涂的。
“出事了!老姨出事了。”沈北北轻喊到。
老姨?昨晚那个烧烤摊的老板吗?此时,顾新城才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了?”他问。
“她死了。半个钟头前,中心医院门口出早点的小商贩报警,说在烧烤摊不远处,发现了她的尸体。”沈北北解释道,“值班的同事们正在挨个寻找昨晚见过她的顾客,诶,大龙哥是醒的早还是怎样,在群里看到了他们的消息。立刻上报了咱们昨晚去过的情况。”
“好,我马上出发!”顾新城终于搞清楚了状况。老姨,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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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后,顾新城赶到了警署。
刑侦大队队长廖捷早就领先到了,此刻正在跟值班警员们分析案情。
“新城啊,辛苦你们了。昨晚就没睡几个小时吧。”看到脸色泛白的顾新城和沈北北匆匆赶来,廖捷连忙说到。
“不辛苦,诶,大龙呢?”顾新城问,怎么没有看到姚大龙的身影。
“他带着法证的同事去现场二次勘察了。”廖捷说,“听前线的同事们说,那个老婆婆,死的很惨啊。”
廖捷将现场照片拿给顾新城看,老姨的身上都是血,衣服上有明显的刀刺痕迹。法医处的初步现场报告也认为,她的死因是被乱刀捅刺后,大量失血而亡。而恐怖的是,凶手还将几根烧烤用的铁签插进了她的喉咙。现场惨不忍睹。
“报警的是一对出早餐摊做鸡蛋灌饼的的夫妇,他们知道这个婆婆,但是由于出摊时间相差很大,所以之前并没有打过照面”,廖捷介绍到:
“今天凌晨4点半,他们像往常一样,来到中心医院门口做准备。差不多五点出头,附近就会有上早班的居民、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到摊上买灌饼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发现了“老姨”的尸体。
显然,受害人死于他杀。早餐夫妇随即报警。
刑警们迅速赶到现场,法证的同事随后也进行了痕迹采集。那条小路的路口被拉起了黄线,暂时被封锁了。
随后回到警署的姚大龙,也立刻加入了现场的走访调查中。他、沈北北和顾新城,也很巧合的成为了这个案子的半个时间见证者。
这一次,还不用等待法医做精准的死亡时间鉴定。“老姨”的遇害时间,就是昨晚他们离开的近12点,至今天她被发现遇害的4点半钟之间。
“她的丈夫呢?”顾新城问道,他有些纳闷。
昨晚离开的时候,明明看到“老姨”和“老舅”是在一起的。怎么,烧烤摊还在原地,“老姨”也在附近被发现,却独独找不到他的人呢?
“我们也正在找他,受害者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身份证件。他们收款所使用的二维码,绑定的是一个叫做张强的年轻男子。有同事给对方的手机号打电话,发现也没人接。不知道这个张强,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廖捷说到。
现在距离尸体被发现才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警方掌握的信息并不充分。
就连受害者的真实身份,都还有待核查。
“大龙他们正在附近进行排查,南城分局的同事也加入到行动中了。他们夫妻俩,按理说,应该不会住的太远,同事们正在快读调查中心医院附近的区域。天马上就要亮了。附近的居民,应该能提供些线索。”
廖捷挠挠头,他在心中暗想,希望前线的同事们能够进展顺利。不要再?出现新的受害者了。
“诶,该不会是仇杀吧?”沈北北在一旁轻声说到。
“仇杀?怎么讲?”廖捷有些好奇。
“是这样的,大龙哥之前说过,老姨,噢就是受害者,做生意很有个性。什么不卖小姐不卖吸货的,那她肯定也得罪过一些不走正道的人。”沈北北回忆说。
“昨晚我们走得时候,老姨还有一点存货,但说是留给她的熟客。会不会?又碰到之前的情况,凶手想要买烧烤,却被老姨严词拒绝,双方争执之中,对方就动了刀子?”
顾新城皱着眉,也微微点头。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确实应该是在盛怒之下,连捅老姨数刀,还将旁边的烧烤铁签用力插到了她的喉咙里。
“廖队,从凶手的作案工具到作案手法来看,的确符合激情杀人的特征。对方应该具有明显的暴力倾向,易怒。”顾新城初步分析到。
毕竟,老姨都是夜里出摊,难免遭遇到一些小流氓。又或者?对方实在是有气在心头。老姨没有恶意的拒绝,也许无意中扎了人家的心。
但一切,都需要等待下一步的具体调查。
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快中午。
姚大龙才带着最新消息回到了警署,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向其他组员汇报着排查的进展。
原来,老姨和老舅并不是周围的常驻居民。南城分局的警员们和他带的小组一起,接连找了七八个社区的居委会,才排查到符合这对老夫妻特征的租户信息。
房东称,两个月前,他们俩才租下了他的房子。
“那房东说了,这对夫妻真是奇怪。”姚大龙连灌了好几口浓茶,才接着说到,“从一开始,他们就提出不会长租。这里最多就住半年,也有可能3个月就走。但是房租不讲价,甚至最后签约的时候,平均月租比市价还高出了三成。”
“受害者身份查到了吗?房东那里应该有他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吧?”廖捷追问到。
“奇就奇怪在这里了。”姚大龙皱着眉头,边拿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边说到,“这是老舅签订租房合同时提供的资料。邓拓新,57岁,南洲人。
房东说,虽然年纪差不了,但是真正的老舅,并不长身份证上这个样子。而且,他说话也没有一点南洲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