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还顺便匆匆拉起衣服。
云姒是敏锐的,可是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专门为了南绛停下一切来一点点发掘探究。
这里每个人都太忙了。
饶是如此,云姒还是蹲下身子问:“南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南绛的瞳孔骤然一紧:“阿姐……”
“你跟我在一起多久?我们同吃同睡,你叫我一声阿姐,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我最难熬的日子,你跟空青,就是我没有血缘的至亲至爱。南绛,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云姒抓住南绛的手,一把将南绛拉到眼前:“你不是个会说谎的,可是我发现,你开始会了,还越发的熟练。巫族成了焦土,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言语之间,南绛刚要开口,却发现心口发痒。
是情花!
情花在生长。
云令政放弃了抵抗。
南绛的药,热了他冷却多年的血,解了他身上的“毒”!
“拿纸笔来。”
州府大人端来了笔墨:“这次大人带着人离开,得带一个大夫在身边的,是带那个南绛大夫……”
南绛对云令政的喜欢,他们这些人可都看在了眼里。
云令政看了一眼天外,很快,云姒说的那条路就要通了,他是想过带上南绛。
可人咬人的世界她都解决不了,这会儿还因为些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冲动伤了自己做药给他。
他想,算了。
南绛这样的性子,先把她送出去。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去哪里?
京城,去跟傅娥皇一起,让江南王庇佑她,让他手中有的那些门生势力,庇佑她,先活下来再说。
“带白添翎。”
不论私情,从事上说,白添翎最是合适。
两封信,云令政写好,递给州府:“寄出去。”
他在西洲时为首辅,第一权臣,门生跟结交的人多不胜数。
去了大周,什么三教九流,黑的白的,他也是见过的多了的。
不想南绛依存一个人活,现在,还是的让她依存自己活。
就因为这一碗药,他感觉自己从前拉着她走的路,都白走了!
此时,南绛睁开眼,看着就在眼前的云姒。
她沉默了一瞬,忽然扑过去,抱住云姒:“阿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我不会做害你的事,你放心。我是有事,等我做完了同你说。我知道阿姐爱我,我也爱阿姐。”
她说出口的爱,真正的爱,噬心蛊没有反馈半点疼痛。
早在种下去的时候,一切就注定了。
她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不能再爱云令政。
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解法!
南绛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云姒握住南绛的手,教她:“南绛,我得走了,我把你留在二哥身边,我身边只能让萧慈跟随。二哥会安排好你的,等我把粮食运送完,我找到了九爷,我就来接你。你记住,凡事留一手,对方越想想什么,弱点就越是那个东西。对方越是想要害你,就证明,它越是怕你的存在。阴阳互补,正反相合,人最好斗,也最难斗。”
南绛记在了心里,点点头,起身相送。
转头去,南绛拉开衣服。
最后一个花瓣长出来了,还差一点。
南绛知道,这一点,怎么补齐了!
“南绛大夫,外面来了个人,要见你,说是叫婴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