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伯母的手指差不多也该拆线了。”
说着,黎语颜命小山将医药箱放好,又命妙竹整理工具。
夜瑗道:“这几日虽然每日有更换纱布,瞧过几次手指分开的样子了,但我仍十分期待拆了线的模样。”
“缝线比较密,拆掉后,大抵会比伯母看到的模样好不少。”
黎语颜开始净手,随后拿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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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遥远守着黎语颜的暗卫回到东宫。
为首一人抱拳:“殿下,郡主去了江阳侯府,是庆郡王亲自来接的人……”
他尚未说完话,夜翊珩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冷。
好几日不曾见面,今日竟听到她与季清羽相会的消息,这让他很是吃味。
瞧着自家殿下面上的冷凝,松果连忙对暗卫使眼色。
暗卫会意,急忙补充:“不过郡主并未坐庆郡王的马车,而是由那位叫小山的侍卫驾了王府的马车去往江阳侯府的。”
松果面上堆笑:“殿下,您听,郡主去江阳侯府不假,但目的并不是庆郡王呢。”
夜翊珩挑了挑眉,算时日,皇姑母的手该拆线了。
可即便黎语颜是去见夜瑗,他还是不放心。
这个皇姑母一心想黎语颜当她儿媳妇,念及此,夜翊珩倏地起身:“去江阳侯府。”
待夜翊珩去江阳侯府,行到半道时,黎语颜已经将夜瑗手上的线拆除干净,并抹了药膏。
黎语颜指着夜瑗手上的伤疤:“我特意将伤疤都缝在指缝内侧,如此手背上的状态看上去好一些。”
夜瑗很满意手部如今的状况:“阿颜多谢你!”
季清羽忽然开口问:“那疤痕有去掉的可能么?”
黎语颜摇头:“我缝的时候已经用了美容针法,缝针的疤痕大抵能去。而手上旁的疤痕皆是伯母几年前受伤时所致,这些疤痕却是无法祛除。”
“你的意思是陈年旧疤去不了?”季清羽蹙眉。
“清羽,你快闭嘴!”夜瑗剜了一眼自己儿子,旋即侧头对黎语颜笑,“阿颜,我已经很满意了。”
黎语颜解释:“这些疤痕已经是瘢痕了,深入到皮肤组织深层,确实比较难处理。如今的状况,是每日活动手部,尽早恢复手部的功能,我认为这才是重要的。”
夜瑗连连点头:“阿颜说的是!清羽这个门外汉,只会叨逼叨,阿颜,你别介意啊!”
黎语颜清浅笑道:“不会介意。”
这时,季连城开口:“阿颜,你父王母妃何时到京啊?”
黎语颜道:“还有些日子吧,北岚城离京太远,路上少说得一月。”
再加夜翊珩派人出去路上亦花费时间,这么一来,从姜乐成出发到父王母妃抵京,前后加起来起码得两月有余。
夜瑗问季连城:“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季连城哈哈一笑:“你忘记要征求镇北王同意,让阿颜当咱们的义女了?”
夜瑗反应过来,亲热地挽住黎语颜的胳膊:“瞧我,竟把这事忘了。阿颜,今日你又帮我忙了,留下用晚膳吧。”
黎语颜瞧了一眼季清羽,对夜瑗道:“不了,伯母。”
夜瑗瞪向自个儿子,随即对黎语颜温言细语道:“你若不想看到这厮,那今夜咱们先将他轰出去,咱们三人吃个饭。”
季连城也道:“对,咱们三人一起吃,清羽这小子反正开酒馆的,让他去自个酒馆。”
季清羽深深蹙眉,他真是多余的吗?
他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