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方子别用了,我给你换个方子。”
沈清宁思考片刻,给赵九州开了一副药,她刚落笔,只听院门口传来哭声。
不用说,贾小姐被抓回来了。
“爹,表哥不要我,嫌弃我是不男不女的东西,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作为男子自卑,她没有一日不希望自己是女子,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嫁给表哥了。
二人经常在一起诉衷情,表哥对她很好,为何她现在做女子,表哥又不要她了?
贾小姐想不通,她已经不要名节去砸喜堂,她做了这辈子自己都不敢想的事。
“女儿啊,你这,这……”
贾老爷想骂小女儿办事不地道,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是他自己作孽,非要儿子才造成的恶果,贾老爷很愧疚。
“贾小姐,你要想好,如果你想做女子,就乖乖上手术台,否则另请高明吧。”
她是医者又不是贾家的下人,从早上等到晌午时分,贾小姐没有半点歉意就算了,还在继续闹。
“我做。”
沈清宁一句话,哭声戛然而止,贾小姐抹了一把眼泪,她说活不下去也只是说说而已。
“准备上手术台。”
因为没有助手,沈清宁喊了木香帮忙,手术做了两个时辰,过程比较顺利。
手术后的两日内算危险期,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沈清宁会等两日后启程。
不知为何,从一大早,沈清宁的眼皮不停地跳动,以至于她有点心神不宁。
她拒绝贾家留饭,直奔客栈,却见玉屏一脸焦虑地在房内转圈。
“小姐,京城来信,夫人和小公子被掳走了。”
并且,被掳走有一段时日,京城里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衙门联合,挨家挨户搜查,母子俩消息石沉大海,沈清宁因为在路上,因而刚收到消息。
“我娘和小豆包不见了?”
果然,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沈清宁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她冷静分析了一番,对方掳走人到现在没动作,应该不是冲着爹爹来了,而是她。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清宁等待对方出招,她以为要等一段时日,谁料在当晚,客栈里来了黑衣人。
“沈神医,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书信。”
黑衣人恭敬跪地,递上一封书信。
一旁,木香主动上前接过来,很怕信里被做手脚。
“木香,不必紧张。”
已经锁定了范围,沈清宁很自然地接过信件扫一眼,和她想的差不多,拓跋明月直言,白氏和小豆包在他手中,二人正在他的地盘做客。
写信的目的是邀请沈清宁一叙,期望得到她的回复。
信中附带了一块玉佩和一块平安锁,分别来自于白氏和小豆包。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沈清宁没有半点羞恼之色,“等几日,我必定登门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