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你若是能好好办差,等我站稳脚跟便放你自由,你寻个不错的男子嫁人生子,不比在囚笼中的好?”
作为一只鸟儿,明明有更广阔的天空,何必非要上赶着当一只随时可能被掐死的金丝雀,柴氏无奈,她是被迫的,也没得选。
“夫人,奴婢伺候了您几年,心还是偏着您的。”
小凤眼神有些许迷茫,女子的命运本就是如此,依附在男子的羽翼下,主仆二人离开将军府,又能去的了哪里。
“哼,原本是有的!”
提起这一点,柴氏气得差点骂人。
当初完颜烈和她说起,周维被俘以后绝不把活人放回去,柴氏放心些许,因而亲自走一趟沙土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孽种了结,得知隐情的都死了,一了百了。
谁料,完颜烈出尔反尔,为了银子背信弃义,十万两换了周维回去,周维如若得知真相,怎么可能饶过她,饶过柴家!也是因为此,柴家不可能再回到边城,路都被彻底堵死。
“完颜烈真黑心,他收了大齐十几万两,还惦记我手中的私房,这和惦记娘子那点私房的吃软饭的穷酸书生有何分别?”
偏生,柴氏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得在府中站稳脚跟,还要尽全力为娘家牟利。
今夜,她早已做好准备,让完颜烈下不了她的床。
主仆二人在药库周边停顿片刻,这才进入其中。
半晌,洛云斓感叹道:“都说女子玩弄权术要强于男子,狠绝起来无人能及,前有陈太后,这个柴氏不甘落后啊。”
“那当然。”
沈清宁抿唇,一个做娘亲的人对亲骨肉几年不闻不问甚至到下狠手,已经不是用狠毒能形容的了。
柴氏行事果断,目标明确,并且没有恋爱脑,她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是个人物。
“是啊,为夫不敢小瞧女子,夫人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大齐江山……”
洛云斓配合地点头,在完颜烈的一亩三分地,二人极其没有形象地大闹一番,扔起了雪团子。
洛云斓下手迟疑,担心扔在沈清宁的肚子上会寒凉,扔在膝盖上腿疼,等他纠结的工夫,身上已经中了十几个雪团子,要不是他及时闭嘴,雪团子就进了他口中。
果不其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以后夫妻俩有子嗣,那小家伙会不会和沈清宁一伙欺负他一人?
“柴氏比我想的有主意,我之前还想过,盗走那十几万两银子,总要引发完颜烈的猜忌。”
听到柴氏的言论,沈清宁眼睛一亮,柴氏就是个完美的替罪羊啊!
并且,沈清宁要偷的不仅仅是完颜烈,柴氏那十几万两也不能放过,最好能弄在手里,这样两方失窃彼此怀疑,狗咬狗一嘴毛,对己方有利。
“我总觉得,以柴氏的性子,万一被逼上绝路,很可能与完颜烈同归于尽。”
己方只需要制造一个导火索,除掉完颜烈和柴氏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