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和程家都不知道,当年她之所以在新婚不久偷偷出门去护国寺上香,并不是她想祈福求子,而是她和表哥暗地里约好私会。
谁料,她失踪后,为明哲保身,表哥对此只字未提,错失寻找她的良机。
程氏悔不当初,在暗窑中时常念起傅诚,如此好的一个男子,是她太不懂得珍惜。
只不过,几年过去了,也存在很多变故,程氏发觉傅诚的心思不比从前,他虽说愿意照顾自己,却是看在夫妻情面上,这很危险。
察觉到傅诚的心思,程氏要为自己扫清障碍。
“夫人,来看诊的女郎中貌美,不晓得与老爷有没有关系。”
至少被傅诚请来,愿意上门,已经不是普通的关系了。
婆子主动禀报,她发觉那位女郎中不但貌美,还带着隐隐的贵气,可见是有身份之人。
“竟是如此吗?”
程氏眸色暗了暗,好不容易有女郎中愿意来看诊,她必须利用对方看好脏病,否则更不能回到傅家。
程氏下定决心后,换上另一副面色,换好衣裙来到花厅,进门后,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沈清宁面前。
“求您救救妾身吧!”
程氏用帕子抹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她在下贱的暗窑中,接的全是满身臭气的汉子,那些汉子身上不干净,以至于传染给她。
程氏身子不爽利,才知道自己染病。
染病后,她比从前更加艰难,好在京城少女案告破,她终于重见天日。
当年和她一起失踪的丫鬟,经受不起折磨,早已不在人世。
“躺在小榻上,脱衣服。”
沈清宁言简意赅,她要为程氏做最基本的检查。
婆子不太情愿,被程氏一个眼色阻止,在小榻上铺了一层绵软的布料。
程氏对沈清宁点点头,配合地脱衣,等她脱下衣衫,身上梅花的印记触目惊心。
沈清宁基本可以断定程氏的病症,为稳妥起见,还要抽血查一下。
约莫一刻钟后,沈清宁确定程氏得了大齐令人闻风丧胆的花柳病。
“妾身还有救吗?”
程氏很担心,但是她总感觉自己命不当绝,她不甘心。
“不算难却也不简单。”
程氏感染程度到了二期,若是再晚一些,哪怕治疗后有所好转,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刚刚在为程氏检查的时候,沈清宁发觉程氏用过极寒之物,应当已经不来小日子了,将来很难孕育子嗣。
“妾身知道这是脏病,您愿意看在老爷的面子上看诊……”
面对沈清宁,程氏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若是眼前的女子同她争抢傅诚,她绝对没一点胜算。
“你想多了。”
沈清宁不想理会程氏那么多弯弯绕,但是被反复试探,她也没有耐心。
为此,她强调道,“傅诚可没那么大的脸面,我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
没有银子,谁会愿意白跑一趟,她沈清宁啥身价啊,是程氏能请得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