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担心白淮山,只得把京城的琐事托付给白氏帮忙照看。
“我同我娘聊过,我娘想清楚了,决定尊重我和大哥的选择。”
白慕言干脆利落地辞官,没有去大理寺任职,也没进六扇门,而是四处搜罗典籍研读。
大哥顾不上她,白春花总是胡思乱想,她打算离府,学一门手艺。
“你之前同我说要开医馆,缺人帮忙,我虽然蠢笨了些,却愿意学。”
娘周氏希望她再回到南边嫁人,白春花却觉得大可不必这样,若是被那户人家得知,她和夫君的感情肯定要受到影响。
既如此,还不如做点什么,找到自己的价值。
“表哥选择辞官,是他一直以来有此想法,但是你不一样。”
沈清宁愿意帮忙,前提是白春花必须想好,找到一个方向。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已经想通了。”
白春花不懂行医,也很可能不是那块料,不过她会算账,家里的账本一直是她在打理。
“交给外人我也不放心,若是你愿意亲力亲为,那再好不过。”
在此之前,首要问题是解决白家身上被泼的脏水,先把许侍郎送去吃牢饭。
“不如就算了吧。”
白春花开始也很为自己不平,劫后余生,她想了很多很多。
许家早晚有倒台那日,她又何必给亲人压力为自己出头,作恶的人,不可能笑到最后,这天下是有公理在的。
听说,二皇子已经为徐尚书的千金徐向晚保媒,说了一位翩翩佳公子,即将成就良缘。
“这个世道有公理在,莫尚书为何要自尽保住莫家人?”
沈清宁不认同,就算有,等真相大白那日,也不知道要等猴年马月。
有仇必报是她的一贯原则,而且通常不会太拖泥带水,今天无法预知明天会如何,沈清宁怕自己活得不够长久,那岂不是让仇家逍遥自在了。
“你放心,此事不为难。”
沈清宁早已想了一个稳妥的办法,她帮白春花讨公道,也是为让四海茶楼生意兴隆,双赢的买卖。
姐妹二人正在说话,玉屏在门口探头探脑。
“小姐,您快去花厅看看,三殿下喝多了。”
都怪老爷,一个劲儿地灌酒,而三皇子作为女婿又不好拒绝,那高度的酒,喝了不老少。
“喝多了?”
沈清宁赶忙站起身奔向前厅,又问道,“那我爹呢?”
“这……”
玉屏囧了囧道,“老爷灌酒,与三殿下推杯换盏,耍酒疯跑到桌子上唱小调,夫人去了后,他又学狗叫,怎么都止不住。”
玉屏很不理解,老爷一直很严肃,从未有过这样一面。
不仅如此,老爷还解下腰带给夫人,说是牵着他的绳子,总之夫人面色很难看。
玉屏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玩得开,口味重,没成想算是开眼了。
“这……”
沈清宁揉了揉额角,顿时明白几分,不是他爹有重口味嗜好,而是她娘管束男子的那番言论,被爹爹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