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国寺,父皇的异动已经打草惊蛇,对己方非常不利。
目前的形势,两方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那你怎么还……”
沈清宁理解要顾全大局,可不过白春花活在阴影中忍辱负重,看着仇家逍遥自在,她是不愿意的。
“因为你。”
洛云斓知晓沈清宁的性子,既如此,不如计划一下扭转局面,让此事变得对己方有利。
这些琐事,他不希望沈清宁忧心,只想为她扫平障碍。
“脱衣服吧。”
从这一刻起,沈清宁在内心真正地接纳洛云斓,她认可他说的那些话,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夫妻,也是队友。
沈清宁为之前坑队友的行为脸红,在此之前,她并不信任他,始终把他排除在外。
“给你上药。”
沈清宁的态度与之前天差地别,洛云斓犹豫了下,脱掉外衫,露出渗血的里衣。
“伤口又裂开了?”
沈清宁无语至极,她用镊子剥开衣物,好在缝合的伤口没有裂开,她为洛云斓消毒上药,禁止他做重体力的活计。
一场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到傍晚时分。
山雨夜寒,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锅子后,夫妻俩打点行囊下山。
对于山间小木屋,沈清宁意犹未尽,这与之前在山洞中不同,在山里无人打扰,她假装看书,精神力作用在医药空间内做手术,这感觉很是惬意舒服。
为明日回门,夫妻俩不得不早做打算。
下山的路湿滑,夫妻俩携手下山,到山下天已经漆黑了。
山脚下躺着一个人,躺在一处石台上一动不动。
“人还活着。”
夫妻俩走近一看,躺倒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婶子,对方双眼紧闭,嘴唇紧紧抿着,衣衫沾染泥土,额角受伤,应当是下雨天进山找东西不小心滑下山了。
“婶子,你醒醒。”
沈清宁给婶子做了个初步的检查,婶子脚踝受伤,应当是滑下来的时候摔得晕过去了。
夜晚寒凉,若是躺在地上一夜,没病也得染上风寒。
沈清宁为婶子简单处理额角处的伤口,片刻后,婶子醒过来,给沈清宁道谢。
“天已经黑了,这边也不好走,不如我们送你一程吧?”
沈清宁好人做到底,再说看眼前人的打扮,应该也是附近村里的庄户人家。
张氏犹豫半晌,这才点了点头,这边僻静,让她一人走,其实她心里也打怵。
若不是儿媳有身孕,馋山里的菌菇,她也不会冒雨出来采菌子,只是跌了一跤,半日的劳动成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天黑了,看不清周围,张氏也不好再摸索。
“好心的小娘子,多谢了。”
张氏话不多,一路上都很沉默,看起来心事重重。
等进了村,有村人见她身后跟着两个富贵人,忙凑过来道:“满铜家的,你男人正四处找你呢!”
“找我做啥,只不过在山里跌了一跤,回来晚了。”
张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