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产妇还没有死,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稳婆想跑,沈清宁连忙把人抓住,问道。
李稳婆的话,只一半有道理,她发现人要不行了赶忙跑,是怕影响自己以后的生意,极为不负责,难怪引发这家人愤怒。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村路崎岖,哪怕走官道去附近城镇找郎中,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时辰,难产的妇人未必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关你屁事?”
李稳婆开口大骂,还不等下一句说出口,头顶就被沈清宁扎了一根银针。
李稳婆只感觉头皮发麻,差点吓尿了裤子,原来眼前的美貌少女,竟然是懂得针灸之术的高人!
“快点,本小姐没有耐心。”
沈清宁再次发问,有银针作为威胁,李稳婆老实多了。
老孙家生产的媳妇是第一胎,羊水都流尽了,孩子迟迟下不来,李稳婆发觉,孩子有些卡主了,并且露出了脚。
这是典型难产的征兆,产妇必死无疑!
人死在她手中,一尸两命晦气啊,很长一段时日都不会有人找她接生,因此,李稳婆在人有一口气的时候选择避开。
“小姐,您是神医吧,虽然萍水相逢,不该提此要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媳妇吧,我们不求孩子还能活着,只要大人平安就好。”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刚睁开眼睛,听到沈清宁问询,立刻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其余人见此,纷纷跟着磕头。
“玉鸳,去马车上取我的医药箱。”
人命关天,沈清宁提起裙摆,小跑前进,她跑了几步,看孙家的人没跟上,很是嫌弃地摇头。
沈清宁提速,按照指引,直奔老孙家,留下身后看呆了一行人。
不远处,玉鸳回来找医药箱,惊动了佟德,听闻沈清宁是为救一个难产的妇人,他自告奋勇道,“玉鸳姑娘,在下腿脚快,不如帮你跑一趟。”
“如此麻烦佟大人了。”
佟德一向是个热心肠,玉鸳客气地道谢。
沈清宁赶到孙家,院子里空无一人,好家伙,一大家子全追稳婆,倒是把产妇忘了。
产房内,小媳妇还躺在床上,声音微弱。
沈清宁看到了红糖水,端起来就往小媳妇嘴里送,并且要求道:“把红糖水喝下去,别放弃,保留一点力气,我会救你和你的孩子。”
难产后,最好剖宫产,这对经常性做器官移植手术的沈清宁来说是小儿科,不过需要的器材都在她的医药空间,拿出来无从解释。
她找到听诊器,放在小媳妇的肚子上听胎儿的心跳,大致判断了下情况。
“我……我不行了。”
小媳妇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声音极其微弱,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沈清宁的手问道,“你是女郎中吗?”
眼前的人是美貌的姑娘,看头饰还没有成亲,没有成亲的姑娘定然不是稳婆,肯定是个医术高超的女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