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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罗少奶奶受了惊吓,若我有钱,自当赔个十两八两。可惜我身无分文啊!”姚青梨摊了摊手。“没钱你也要赔!”罗太太实在气不过呀!自己唱了半天的大戏,最后竟然一个铜板都坑不了。
“想都别想!”姚青梨翻了个大白眼,接着便“砰砰”两声,把门关上。
“啊,你、你开门!你个银,妇,下作胚子!开门!”大门被罗太太那肥厚的大掌拍得“砰砰”直响。
“娘……算了……”
“算什么算!没用的东西!滚开!”
又“砰砰砰”地拍个不停,一边破口大骂:
“该死的贱人!害我儿媳摔倒,不赔银子!”
“该死的姚家!堂堂尚书府,竟然赖帐!赖帐!!要脸不?啊?”
“娘,不要吵了!求求你!若被姚家听了去,咱们可吃不着兜着走。”
门外又吵了一阵,罗太太这才不甘心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夏儿和秋云都竖着耳朵,听着这远去的脚步声,不由笑了起来。
“小姐,高!”夏儿对姚青梨竖起了拇指。“现在这罗太太一嚷,他们赖帐之事就要传开了。到时想不给钱都不行。”
“哪有这般轻易。”秋云却笑着摇头,“刚刚那罗少奶奶说怕得罪姚家,罗太太那气阎立刻就灭了个七七八八,显然也是怕的。现在最多是骂两句,一定不敢大肆宣闹出去。”
“没事,星星之火,总可以燎原。”姚青梨眸子漫上狡黠的笑意来。
“什么意思?”夏儿歪了歪头。
“意思是说,一点点火星儿,可以把整个草原烧起来。”姚青梨笑道,“而且,别小看罗太太这种人,小人有小人的智慧。”
“那,咱们现在还去不去给小少爷买衣服?”秋云道。“我怕那个罗太太不信或不死心,在一旁盯着。”
“现在一时应该信了。但再过一二个时辰,她又生疑。所以,你现在速去速回吧。先不要买衣服,把我要的东西买回来。”姚青梨说。
“好。”秋云打开门,往外面瞅瞅,不见罗太太在暗盯着,便溜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又溜回来了。
果然,罗太太回到家,越想越气,一时觉得姚青梨骗她,一时又气恨姚家无耻。
于是,便使家里做饭的婆子蹲在门口盯着,朝有没有人给姚青梨送钱。
可一连盯了两天,却连个鬼影都盯不到!
罗太太那个气啊!但又不敢说到外头骂姚家无耻,愿赌不服输!
她灵光一闪,于是便跑到外头,见人就说:“那个姚青梨太无耻了,因着租了我家房子,人人都骂我。前儿个还有人骂得我儿媳摔着了。我问让她赔钱,她却穷得一个铜板都没有!”
“不会吧,不是说她在逐星楼赢了比试,得了几千两银子吗?她怎么可能没钱!”
“谁知道她!反正她大冬天的,穷得连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
“那姚家不是欠她几千两吗?”
“我哪知道这么多。呜呜……就昨天瞧见她家来了两个穿金戴银的丫鬟,也不进屋,就在门口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后走了。呜呜,我可怜的儿媳,被她害得摔着了,连个药钱都要不回来。”
说完,便走了,到下一处继续说。
于是,渐渐便有人传开了,都说姚青梨赢了比试,可姚家却不认帐,不愿意给钱。
这种留言渐渐的就传开了,但那只是小范围的传说,而且声音微弱。而且,很快被别的风言风语和调侃所淹没和覆盖。
昨天大家还在说比试之事,有说:“虽然无耻,但她倒是没说谎呀!她也算有才有貌,却被传了几年的无才无貌。说不定真的是那个继母做的手脚。”
“话可不能乱说,她自己不爱出门,不爱比试,谁知道她长相和才华?一直藏着掖着,怪谁?”
“姚盈盈输了给这样的银妇,真是可惜了。她再有才,到底是个银妇。她用她的脏手画画,简直辱没了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