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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何易之爬了回房,忍着痛用笔写日记。
上面写着:“画丢了,父亲勃然大怒,朝我打了数百鞭子,我痛得快死了。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你还好吗?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觉得痛。”
一边写着,他突然自豪感满满的,连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都是为了盈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如果盈盈看到这他这日记,一定会心疼他,因他而感动。
他不由想到在锦威侯府时,盈盈看他那一眼,楚楚可怜之中带着依赖和信任,为了不辜负她,一幅画算什么!
别说是白大家的真迹,就算是活生生的白大家本人,他也会送出去!
他和盈盈的心已经一步步拉近了,总有一天,她会嫁给他。
想着,何易之把自己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感动了一遍又一遍。
他真想把它写成信寄给她,但她现在已经够难受了,自己哪能让她担心自己了。
何易之又沉浸在新一轮的自我感动中。
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姚盈盈正在家里破口大骂——
“该死的东西,一点也不中用!好好的,非要拿一幅破画出来,还让我弹琴……呜呜……现在人人都要笑我是个假才女了!何易之那个窝囊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怎么不被姚青梨一脚踹死算了!”
痴姗和恨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当时不就是你自己故意叫恨玉在何易之面前说什么作新曲,引导何易之给她创造表演机会的么?
可这种话,她们哪敢说。
“呜,娘,这可怎么办?”姚盈盈哭着扑到高氏怀里,“本来想挽回名声……结果……这样我如何能在选秀中突围而出?难道,我姚盈盈此生只能嫁何易之这种废物吗?”
“我的儿……咋这么命苦!”高氏抱着姚盈盈,不住地掉泪。“你放心,就算选秀那里走不通,也不是何易之这种窝囊废能够肖想的。”
“不,我就是要选秀!”姚盈盈却狠狠地咬着牙,“当不成太子妃,那就当侧妃!侧当不成,那就庶妃良娣!我就不信……我姚盈盈爬不起来。”
“好,真不愧为我高秀梅的女儿!回头,娘便会想法为你补救。”高氏一脸欣慰,想到姚青梨,又咬牙切齿:“姚青梨你这贱人,毁我女儿,我高秀梅定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想着,眸子闪过一抹狠光。
“太太,现在最要紧的是选秀。”一旁的乌嬷嬷急道,“迫在眉睫了!还剩十天时间!”
“我已经有办法了。”高氏道咬牙。“一定会挽救起来的!”
……
第二天一早,姚青梨还没起床。
秋云在做早饭,夏儿却早早就跑上了街,特别是姚家附近的街道,好听一听外人如何评价的。
果然大多数都说:“姚盈盈是个假才女!那曲子都是买的,而且还是买姚青梨的。啧啧!”
夏儿心花怒放,手中一碗馄饨吃得美滋滋的。
“让开让开。”此时,突然有一辆华盖宝顶的大马车走来。
那馄饨摊摆得有些出,挡了路,吓得摊贩连忙把桌子往边上挪。
夏儿看着走来的那辆大马车,便是咬牙切齿的,这马车上的标志,正是锦威侯府——乔家!
马车停到了大门前,丫鬟扶下来的二人,正是卫氏和乔子蓉母女。
守门的小厮连忙跑下来,一脸抱歉:“原来是舅太太和表小姐,但……今天家里不迎客……”
“我知道,姚夫人和盈盈还在生气。但我们现在不是道歉来了么?”乔子蓉道。
“这……”小厮一脸为难。
“你快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和娘身为姚青梨的舅母和表妹,今儿个特意前来,替她向盈盈道歉!”乔子蓉一脸真诚。
“好吧,二位,请进。”小厮立刻把人放进去。
几人消失在门前,周围的人却“嗡”地一声讨论开来:“怎么回事?这二人不是姚青梨的嫡亲舅母和表妹么?道什么歉?”
“自然是因为昨天买曲子之事。我倒是听到另一种说法,曲是姚盈盈作的,姚青梨才是诬陷人。就连她的亲舅母都说,去年看到姚盈盈谱曲!是姚青梨巅倒是非黑白。这不,今天一早,她舅母和表妹便带人上门,替姚青梨道歉来了么。”
“呃……那可是姚青梨的嫡亲舅母和表妹呀,断断没有向着外人的!现在这是……”
“只证明真有其事!”
夏儿小脸都快扭曲到一块了,手中的馄饨碗往桌上一砸,便往四竹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