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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后山这边乐融融的,但叶家这边却一片压仰。
“啪”的一声沉响,叶天博一掌就把叶梵笙扇得头都侧过去了。
叶梵笙跪在地上,刚刚受完鞭刑,又不准上药,雪白的衣袍早就被染红,沾着鲜血的脸,却显得越发苍白。
陈长老和孙长老站在一旁,皱着眉头。
“叶梵笙,你真的很好!”叶天博史牙切齿地怒视着他,“你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少主的吗?”
“若非洛玥丢了,你能当上少主?我跟你说过,如果真的发现她的后人,杀了!可你干了些什么?还帮着瞒着!你想干什么?”
说着,叶天博都快气笑了:“你想展示你的与众不同吗?展示所谓的善良,还是你的出淤泥而不染,不与我们是一伙的?”
叶梵笙唇角紧抿,不作声。
“你的想法我知道。”叶天博冷冷凝视着他,“可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被逼的!你想想我们叶家千年来所受到的压迫,想想你娘是怎么死的!”
叶梵笙低垂着眼,一声不吭。
“还有,我们做错了什么?”叶天博满脸讥讽,“他丢了女儿,为了稳定谷中局势,就扶你当少主。现在他找到孙女了,天医谷一片大好,他就想把我们叶家踢下台?这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叶梵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出了书房,天不知何时黑了下来。
叶梵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永远的却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黑暗中。
就算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光身形就知道是姚青梨。
姚青梨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接着就倒抽一口气。
只见他一身出尘的白衣染满鲜血,但仍然给人一种仙姿绝色之感,清俊的脸似乎更冷了。
“叶少主。”姚青梨走到他面前。
“有事?”他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处的寒霜之色。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虽然是因为小宝身上能诊灵脉,而让人知道他已经发现了。
但姚青梨细思与他相遇的点点滴滴,总觉得,他早就知道了。
“呵。”他淡淡地看着远处,似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三年前……或是四年前,忘了。那次天医大会亦在大楚京城举行。”
他声音冷淡地叙述着。
那年他们像以往一样提前了几天进京。连续不断的宴席、巴结与奉承。
宴会中,突然有个二三品的大员过来,说他女儿因思念亡母,重病在床,请他去看。
对方那谄媚的神态,一眼便知是故意拉生病的女儿出来,好跟他搭话。根本就不是关心重病的女儿。
但他最讨厌这种宴会,而且还是连着几日不间断那种。
比起这些宴会,看诊便变得愉快多了。
所以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直到来到对方的府邸,他才知道对方是二品尚书,姓姚,名鼎。
但对方是谁,什么身份地位,与他何干。
直到他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诊脉,这才震惊了。
他居然把到了灵脉。
他这才知道,先去的姚夫人很可能是“去世”的洛玥,这个名叫姚青梨的小姑娘,很可能就是永山王的亲外孙女。
正如父亲所说,如果真的碰到了,那就杀了,否则所有都会毁在她手里。
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看着眼前,一无所知,连对手都称不上的人,他却下不了手。
甚至回到天医谷,也没有把此事告诉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