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你说什么?”姚老太太惊得舌头打结了,连骂人都骂不出来了。
“……”高氏和姚盈盈呆在原地,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木木的。
刚刚她和姚盈盈还在看好戏,觉得姚青梨和姚老太太狗咬狗多精彩,哪里想到,这火,竟然烧到了她们身上!
“姚青梨,你、你竟然——竟然……”高氏嘶叫着上前,一瞬间被点炸了。
那些嫁妆,已经卖了一半,而且全都是用来打点盈盈的婚事的!
剩下的,也全都是准备给盈盈当嫁妆的!
姚青梨竟敢打这些嫁妆的主意!
而且,刚才她说什么?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那匹凤凰锦已经做成了衣裳,准备送给公主的!
只有送了出去,盈盈才能稳稳地嫁进东宫!
若连凤凰锦做成的衣服都还了,那盈盈用什么铺路?
这简直是在毁盈盈的前途啊!
“你个恶毒的东西!竟敢……”高氏嘶声尖叫。
“我竟敢什么?”姚青梨满眼嘲讽,“说出来呀!不说?我替你说吧!这全是我娘的陪嫁!而你高秀梅,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妾室而已,入府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现在,我娘死了,又害得我被赶出家门。便霸占我娘的陪嫁,用来给姚盈盈铺路,还觉得理所当然的!从未见过你像这么无耻的!”
高氏觉得自己似被扒了个干净,又是羞又是恼,只咬着一句话:“你被赶出家门,早……早就不是她的女儿了……”
“呵呵。”姚青梨懒得理她们,“我话就撂这了!一万两,再加所有嫁妆!一件也不能少,否则,我不会给她治。”
“你休想!”高氏简直要气死了。
想从她这里挖这么一大块肉,想都别想!而且,还是给这老不死治病!更是作梦去!
姚青梨转身要走,上首却响起姚老太太的怒喝声:
“反了反了!一万两?所有嫁妆!什么是嫁妆?啊?那全都是咱们老姚家的财产!”姚老太太把她那胡搅蛮缠的性格发挥了极致,“你这黑了心肝烂了肺的小贱人,竟敢抠我家的东西。”
“你有完没有!”姚鼎也怒骂出声了,“钱钱钱,如此粗俗不堪,除了钱,你还认什么?掉钱眼里了!”
“呵呵,你清新脱俗,视钱财如粪土,那你快把这些粗俗的东西给我吧!现在你老子娘叫痛呢,而且还被人嘲笑!而且,瞧她这病情,最多也就一二年的命!啧啧,请光风霁月的姚大人不要守着那些让你恶心的钱,快救救你娘吧!”
姚鼎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姚老太太一听自己只剩一二年命,吓得脸都白了:“你个小贱人,竟然咒我!”
“治不治,随你高兴!”姚青梨冷笑一声,“夏儿,我们走。”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姚老太太气得蹭地一声跳了起来,原本想冲过去给姚青梨几个大耳刮子的,但脖子上的瘤却痛了起来。
最后只得扑通一声坐了下来,指着姚青梨的背影咒骂道:“好好好,小贱人,我才不用你这种不孝不敬的东西治!”
出了姚家,夏儿气哼哼的。
“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张嘴不是大贱人,就是小贱人的,反正没一句好话。动不动就扑过来又撕又扯,粗俗无礼……果然是乡野出身的泼妇。”
“乡野还是个孩子,求放过!”姚青梨翻了个大白眼,“很多乡野出身的,教养与出身无关,很多乡野出身的都落落大方的,哪个像她一样。”
“没错没错。”夏儿连连点头,“她就是天生嘴贱嘴欠!不过……他们真的愿意花这么多钱治病吗?”
“呵。”姚青梨抿唇一笑,“别小看了这老太太的虚荣心。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