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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咋不提那神医,啊?”说着,又是几个大耳刮子招呼,骂骂咧咧起来:
“你个老骚货!以前和我一样,不过是个村姑而已!”
“仗着我儿子当了大官,就跟着进府吃香喝辣的,现在还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官儿太太,瞧这一身穿的!这一头戴的!享的全是我儿子的福!”
“而我这个当娘的,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儿子拉扯大,却只能憋在庄子上发霉!我儿子挣的家产和富贵全都让你个死贱人享光了!”
“我回到京来,想治病,你还不让治!你安的是啥心!啊?我撕烂你个贱人!”
骂着,又是一顿撕扯。
直到打累了,乌嬷嬷等人才能拉开她。
但拉开后,不代表姚老太太就安生了!
只见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接着,便拍着大腿开始嚎哭:
“没天理啊……全都是一群不孝的东西!明明有治病的办法,却不让我治!这是要推着我这个老娘去死呀!”
“不用你们推,我现在就去死!”
说着,便要往墙上撞去。
“拉住!拉住!”姚鼎吓得大叫。
连忙有四五个婆子冲进来,拉着姚老太太,这才制止了姚老太太的极品行为。
“呃……呜呜……”高氏正被乌嬷嬷和恨玉架着,已经被姚老太太扯得蓬头垢面了,一头珠翠都散落在地,头发散乱,活像个疯婆子!
但姚老太太却在哭,弄得好像高氏才是欺负人的一个。
高氏气得差点就喷出一口血来。
“治治治!”姚鼎终于受不住了,连忙答应。
“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姚老太太又伤心起来了,但已经被几个婆子拉扶着坐回原来的位置。
“娘……”姚鼎犹豫再三,这才道:“这个神医……是那个逆女!”
“哪个逆女?”
“是姚青梨。”痴姗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开口,一面又心疼地拉着高氏。
“什么?是那个小贱人?”姚老太太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就凭她?”
比起高氏和姚盈盈,姚老太太更讨厌乔氏和姚青梨。
在她心目中,她儿子能当成为朝庭重臣,能挣下这一大片家业,全都是自己儿子本事!关那乔氏什么事儿?
那时竟人人都说她儿子是吃软饭的,是靠着女方家的。
所以,姚老太太很讨厌乔氏,觉得乔氏让她儿子委屈和受气了。
连带着的,她也讨厌姚青梨!
而且乔氏那一大笔嫁妆,丰厚得让人眼馋的东西,入了他们姚家门,就是他姚家的东西!
但按规矩,这一大笔嫁妆将来都得给姚青梨当陪嫁!
姚老太太便觉得那在挖她的肉,姚青梨霸占了他们姚家的财产!
去年,姚鼎给她写信,说已经把赶姚青梨赶出了家门。
姚老太太别提多畅快了,终于赶走了那个小贱人,那笔嫁妆也是他们姚家的了。
“真的是她,哼。”姚鼎负气地背过手,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说了。
“那还不快让她给我滚回来!”不想,姚老太太不怕,那气焰反而更高了,“若她治不好我的病,我剥了她的皮!”
“好。”高氏冷笑一声。
说着,不由恨恨地扫了姚老太太一眼。
老不死,你以为现在的姚青梨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搓圆按扁的软包子么?
连她这么精明的人都连栽在姚青梨手中几次,一个老不死能把姚青梨叫回来?
她倒想看着这老不死在姚青梨手里吃瘪,被气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痴姗,你去叫她回来。”高氏冷冷道。
“是。”痴姗低声应着,连忙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