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警署里的其他警员们,也都在议论着这个案子。
对于杨家兄弟的遭遇,八卦警花麦小冬感到唏嘘不已:
“这个杨志真是挺可怜的。我听说他在老家的毛巾厂工作了快20年,爹妈都是老农民,没什么文化。
以前主要是靠他挣钱供弟弟上学的。杨晋元也确实很争气,现在好不容易留校做了助教,却突然没了。
换谁心里也不好受啊。”
坐在对面的蒋科接了话:“我一直有个问题啊?他是在读博期间结婚生子,又离婚的?这种情况,算不算是行政污点啊?”
麦小东翻了个白眼,就好像是听到了上世纪的问题。
她把椅子转到蒋科面前,忿忿的说道:
“拜托,现在什么年代了,离个婚算什么污点。
而且,这个高蓓也是科技大学的,还是比他高一届的师姐,人家是再正常不过的校园恋爱。
他们在读研的时候就领证了,听过是生了女儿后,这个杨晋元还是要坚持先读博、再就业,才发生分歧、最后闹掰的。
分开之后,他们的关系也算体面的。你没看那高蓓,处理事情落落大方,挺配合我们工作了。”
蒋科摸摸脑袋,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发现没有,那个沈北北,怎么对杨晋元的事儿这么上心?”
麦小冬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到:
“你没听说过吗?沈北北的姐姐,几年前也是这样突然失踪了。”
“啊?”
“嗯!到处都找不到,也没有一个靠谱的怀疑对象。姐姐的成绩很好,出事之前也是一直在外地一所大学做助教,还有一个谈及婚嫁的男朋友。
这个杨晋元,跟他姐姐的案子这么相似,他肯定是想要尽力调查的。”
蒋科点了点头。
原来,那个整天看起来傻乐呵的沈北北,身上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
午饭过后。
沈北北一个人在心理分析室里呆坐着。今天上午,顾新城在海港大学有一个讲座,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廖捷那边,也暂停了对杨晋元的地毯式搜寻。
无事可干的沈北北选择在办公室里“磨洋工”。
不过,对着电脑屏幕他的心思却早已飞了好远。姐姐沈璐三年前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时能像杨志这样,连夜赶去、积极求助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他还在警校进行封闭式训练,得知消息已经是半月后了。根本无法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中来。
直到现在,沈璐的案子也还是一桩离奇的悬案。
这段时间以来,沈北北对犯罪心理学的案例研究倒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和他之前接受的刑警训练不太相同的是,这个领域更加注重对罪犯性格和动机的研究,以及对受害人社会关系的分析。
有不少的悬案,最后也能通过心理专家的侧写和行为分析,在迷局中找到了突破性的线索。
顾新城是这方面的知名专家,之前的别墅纵火案,沈北北已经见识到了他的侧写与分析能力。
之前顾新城怀疑,杨晋元的失踪是熟人作案。会不会,他们真的在调查过程中遗漏了什么关键线索呢?
沈北北想来想去,想不通。
谁跟杨晋元有这么大仇?他死后,最大的得益者当然是警方首要的怀疑对象。
但是,这个案子里,似乎没人能从杨晋元的消失或死亡里捞到任何好处啊?
经侦科的弟兄们也一直在监控杨晋元的银行卡消费情况。从他失踪以后,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一笔新交易。
他也没有购买过人身意外险,与学校的聘用合同还在试用期,出事时也不在工作时间。
换句话说,没人会为他的失踪“买单”。
这段时间里,碧波市的各大医院也没有接收到身分不明的伤者。
除了哥哥杨志还继续留守在碧波找寻弟弟之外,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影响。
好烦!简直是毫无头绪。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沈北北的思绪。来者是麦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