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认得我!我要是去了警局,村长就当不成了,以后怎么办?!”
严旭东连连摇头,“而且,人家肯定会把整件事情都说出来,到时候儿子又怎么办?他这次伤了人,其他村民们肯定会要求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这么一听,魏霜也没了主意。儿子现在虽然残缺,但也是他们唯一的寄托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啊?”她问。
“先把她锁到地窖里头。”严旭东咬着牙说。
啊?
慌乱之下,夫妻俩只能想到出此下策。
为了防止女孩逃跑,严旭东找来栓狗的项圈和短链子。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头上的伤,又用胶条缠住了她的嘴。
这个时候,严嘉德还在继续摩挲着女孩的衣服,表情变得异常柔和。严旭东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他要去伸手扯别人了。这姑娘穿着一身棕色的抓绒外套。那颜色和材质,看起来有几分像之前家里养的那条狗。
“嘉德,你先跟狗待着这里。爸爸妈妈不来叫你出来,你可千万别闹。吃的、喝的,这儿都有。知道了吗?”严旭东嘱咐着。
严嘉德点点头,“啊!”
严旭东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孩子。”
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之后,村子里就开始到处寻找起这个叫做金铃的女孩儿来。
那曹渴盼老先生的死,是谁干的?是你的丈夫严旭东,还是你的儿子严嘉德?
审讯室里,潘亮继续问到。
之前搜查时,警员们已经在严旭东经常驾驶的小车后备箱里,找到了一把洗净的短斧。一刻钟前,检验科发来报告,经过与死者曹渴盼头上的创伤痕迹比对,证实它就是凶器。
但短斧上此刻已经没有指纹,警方还不能确定是谁用它动的手?
魏霜疑惑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啊,这事儿又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迷茫,反应不像是在撒谎。
魏霜承认,曹老遇害的那天下午。丈夫还在村里主持了“春季制茶仪式”,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也的确是带着儿子出去放了次风,但回来时他们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严嘉德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沟通能力,要搞清这个问题,警方只能去问刚刚做完手术的严旭东。
"好的潘队,我明白了。他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也知道我们把他的妻儿带回了警局。"
接到电话的顾新城,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沈北北和杨子安还在病房内,暂时照看着没有亲属在旁的严旭东。
顾新城搬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开口说到:“严旭东,警方已经找到并确认了杀害曹渴盼的凶器。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
“呵,他实在是太多管闲事了。”
躺在病床上的严旭东眼神空洞。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到。
刚才,他已经承认了一家人非法拘禁金玲的罪行。
三年前,在多次搜山无果后,他顺势推舟,并且号召大家天黑之后、以及天亮之前有事出村,都要先向村委会报备一声。
这倒是给他带着严嘉德出来放风,创造了更好的条件。
“曹老先生发现了你的秘密?”
顾新城追问道。
“哎~怪只怪他狗拿耗子了。”
严旭东叹了口气,终于交代了曹老先生遇害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