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天,喏,他发微信说还要忙几天。”袁芳芳指着手机屏幕说到。
手机聊天记录的确显示,前天傍晚6点零2分,林萧发了一条讯息给袁芳芳说:老婆,这边我还要多待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留言。
袁芳芳恢回复:好的,老公辛苦了。注意休息。
谁知,这条消息过后,竟然是天人永隔。
“他这段时间,老是不着家吗?”顾新城又问。
袁芳芳抽泣着点了点头,“嗯。去年年底,家里惹了官司,原本开的好好的舞蹈教室,被家长们追着退钱。签约的老师们,也闹着给遣散费。家里现在还欠着债。
我老公他,压力很大的。
这几周,他说原来的一个朋友,拉他去看点新项目,就时不时的出趟短差。可一般都只有两三天,就会回来。”
顾新城微微皱眉,“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干嘛了对吗?”
“嗯,但时不时,他也能往家里带点好吃的和零用钱。“袁芳芳眼神茫然的说,“宝宝就快出生了,我知道他也着急。问他,他也说的稀里糊涂的。问多了,又怕他急。您能不能就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袁芳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接待室里放声痛哭起来。
警员们的问话只得暂停。
他们又通知了林萧的父母。老爷子春节后刚动过腰部手术,处在恢复期,还不能行走。但听到消息后,硬是让医生开了出院单,坐着轮椅与老伴一起赶了过来。
一家人在警署里抱头痛哭。场面令人动容。
但是,就在刚才与袁芳芳的短短一段对话中,警员们发现了更多的疑点。
林萧发给袁芳芳的信息是在前天傍晚,但通讯系统的监测显示,就在半小时后,林萧的手机就失去了信号,应该是关机了。
而在那辆被打捞上来的吉普车内,并没有发现任何通讯设备。手机,不在车里?
“廖队,我们估算出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72小时,预估在80小时以内。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前天的清晨至下午5点前,就已经遇害了。”
法医处主任刁磊,带着最新的尸检报告,来到了五楼的“特调组”会议室。
“我们也请交通管理部门协查了波。c44567最近两周的移动痕迹,发现它并没有离开碧波市,并且还多次出现在南城火车站的西北门附近。这辆车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监控镜头中,就是前天下午三点,再次出现再西北门前行一公里的环山路路口。”信息部的何晴补充道。
“嗯?有监控照片吗?”廖捷问到。
“有,但是那天有微微小雨,火车站附近的监控拍的很模糊。只能勉强看清车牌和驾驶室里的人。刚刚请画像专家仔细比对过,开车的就是林萧本人。
副驾驶上没有坐人,车后座就完全看不清楚了。之后,车就开上了环山路。
从那里上山,60码开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出事的越野车营地附近了。”何晴说到。
这么说来,结合法医推算的死亡时间,林萧很有可能就是在前天下午,离开南城火车站附近后,就径直到了遇害地点。
如果当时他的车上还有别人?那将是最大的犯罪嫌疑对象。
廖捷扶着下巴暂时没有说话。
火车站的西北门,常年有一些“一口价”的非法营运车辆去拉客。因为不用排队等出租和预约网约车,这些黑车一直还颇有市场。
不过,乘坐它们的,也多是一些外来人员。
林萧,会不会是去跑黑车维持生计了呢?
但如果是的话,作为一个熟悉南城路线的当地人,他怎么会丧失风险意识,把人拉到市郊的山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