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麦小冬诧异的说:”那也就说明,这个人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咯。“
警花麦小冬扑扇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十分笃定的说到。
她的想法很合理。一个人如果决意要自杀,自然会寻找到成功率最高、同时将自己的痛苦时间缩到最短的方式。尽管剧毒性农药在市场上很难买到,但在提供了完整的个人信息后,也并非那么难以获得。
实际上,中心医院每年也都会向警署通报好几起因为服用“百草枯”等剧毒农药而自杀身亡的案例。
大家疑惑的是,这一次的案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会被提报到“特调组”呢?
廖捷不再卖关子,他继续说道:
“可解释不通的是,这个120求救电话是杨忆珺自己拨出的。急救中心的接线员还表示,当时她应该即将陷入深度昏迷,但还是非常努力的说清楚了自己的住处和症状。并且,她还一再重复着恳求急救人员:救我,救我。”
“啊?队长,你是说她后悔了?”麦小冬嚷道。
廖捷再次点头,说:“不仅如此,接线员一再询问她是否服用了什么药物,或者对哪种食物过敏。但杨忆珺只是一直激动的描述她有严重的头晕和呕吐,根本就没有提过“绿青果化钠”。也就是说,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这一情况也引起了医院的注意。当班医生张晓莲决定立刻向警方报告这次异常,这才有了中午那通奇怪的报警电话。
种种迹象都在暗示着,这有可能是一次极其隐蔽的投毒谋杀!
坐在会议室一角的顾新城,正单手托腮,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廖队,有一点我还想不明白。急救人员的随访记录显示,杨忆珺的邻居们都说她是第二次自杀了,难道,之前她也有过服毒的记录吗?”她说。
“嗯,那是因为今年的三月,杨老师就曾经试图在家自杀过一次,当时闹的整个小区都知道了。但那次她不是服毒,而是大白天的把家里的双头煤气灶全部打开,一心求死。幸亏住在对门的老太太退休在家,闻到煤气味后,立刻叫来了物业排查,这才破门把人救了过来。”廖捷答道。
“也就是说,这件事之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杨老师有过自杀的念头了?”顾新城问道。
“没错。所以这次再出事,他们自然就觉得杨老师是自杀身亡的。”廖捷说道。
接到医院的报案后,警署立刻抽调了一队人马,赶往北城吾里小区的出事地点进行检验。
法医人员也随队出动。
之前,杨老师的抢救行动已经惊动了整个小区,现在警察又来了,流言自然也随之传播开来。
一个女邻居看到了这幅场景,马上就在业主群里说:“哎呦,怎么警察也来了啊?这小杨的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其他邻居立刻参与了讨论:
“本来就是有问题啊。她那么一个顺风顺水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自杀?人家警察肯定要调查清楚的呀。”
“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感情问题啊?她今年好像也30了吧,也没见她谈个男朋友什么的。整天就是学校-家里两边跑的,工作不要太努力了。”
“嗯,我看这个可能性很高。上次她开煤气闹自杀,就一直说不出个原因来。我觉得八成就是个人生活上出现问题了,心里过不去啊。”
于此同时,医院也再次来电,杨老师的父母已经赶到了急诊室,此刻正在哭闹。
他们根本不相信女儿会自杀,也拒绝将尸体交给殡仪馆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