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冬点点头。关于这一点,警员们也从“大梦文娱”那边,了解到了一些。
别看陈泽林个子不高,戴副眼镜、面相平和。但发起火来,真有些瘆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耽误了现场调试或灯光走位,陈泽林可是会当场甩脸子。压根不管你是哪路大牌,都丝毫不会顾及对方的颜面。
来碧波的这几天,音乐节的主办方也领教过好几次了的。
可以说,陈泽林在商场上并不是一个活泛的生意人。说的好听叫“性情中人”,说的难听点儿吧,就是情商比较低了。
但他的助理肖童向警方表示,这次的演出效果做的不错,甲方相当满意。他想不到会有谁,会因为这种原因,真对陈泽林怀恨在心,乃至痛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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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过去了,针对陈泽林的社会关系调查,并没有出现关键性进展。
而另一组在海湾公园附近走访搜寻的警员们,也几乎是空手而归。
当晚十点半,工人们就将舞台的供电电闸给拉了。
园区里只剩下一些昏黄的地面射灯,指引着通往出口的路。
陈泽林沿着通往东门的石子路,只需要走个三四分钟,就能抵达街面。可就是这么短短几分钟的路程里,他不知被谁拦住?双方又怎么会爬到了黑黢黢一片的舞台上。
警员们找到并一一询问了当晚负责拆除灯光、音响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都是乘坐各自单位的车辆离开海湾公园的。谁也没有私自脱队、折返回来。
也就是说,一轮排查下来,警方没有发现一个具有作案动机,或者作案条件的嫌疑人,也暂时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者。
调查,陷入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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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砍断陈泽林的手呢?直接砍人不行吗。。。。”
“特调组”会议室里,顾新城正喃喃自语道。
“师傅,你觉得哪儿不对劲吗?”
一旁的沈北北,看到顾新城已经将面前的检验报告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不禁出声询问。
“嗯,我是在想,为什么凶手那么执着的要将陈泽林的左手斩断,并且还留在舞台的中央?”
根据法医处与现场环境报告,陈泽林应该曾与砍伤他的人进行过猛烈的搏斗。
对方很有可能是将其压制在地面后,持续挥刀,行凶作恶。
“如果他就是想要陈泽林的性命,那么理应着力攻击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比如脖颈、心脏这些要害。但他这么费力的连砍三刀,硬是将受害者的整只左手砍到脱落后,才肯罢休。
嗯。。。。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解。”顾新城说。
沈北北忙问,“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的这个行为,有什么特殊意义?”
顾新城点点头,“很有可能。你想啊,咱们什么时候会见到受害者的残肢?”
“那当然是分尸案咯,又或者抛尸案中,被野兽扯烂了肢体。”沈北北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