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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梨沉默下来了。
人就是这样,年纪越大,越思念故人。
他本就放不下爱女,想来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越发备受煎熬,所以才肆意放纵,把生死置之度外。
说不定哪天死了,他还会当成解脱。
姚青梨轻吸一口气,淡声道:“那现在他身体有病这事算是公之于众了,你们全谷好好监督他就是了!”
说完转身要走,赵伯急道:“姚姑娘你不管他了?”
姚青梨一怔,“赵伯你这话真有意思,他是天医谷主,是永山王。又不是没人要、无家可归的乞丐。他有整个山谷的弟子关心他,更有最‘疼爱’他的女儿和孙女,何时论到我管他?”
说着,姚青梨都有些可笑,转身便快步离开。
赵伯狠狠地一叹,只得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便回到南后山,为永山王布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全都是一些清淡寡味的东西。
什么瘦肉白菜汤,什么蒸水蛋,什么白灼小笋……唯一的大肉是一条清蒸桂花鱼。
永山王看着这一桌子东西,胡子直抖,一点油水都没有。
“父王,快吃吧!”满夫人为他夹了一筷子白菜。
“呵呵呵……都吃!”永山王强笑了笑,“不用为我夹菜,我自己吃就好了。”
接着,他便吃了半条鱼就说饱了。
用过饭,满夫人便一脸愧疚地看着永山王:“早上父王说病倒过,是姚姑娘救的你,她为你把过脉,多得如此,她才知你的身体。”
意思是说,不是姚青梨细心发现的,是把脉把出来的。
她们母女不知道,也不是不关心他,而是没为他把过脉。
“如果不是姚姑娘,我们都不知道父王的身体这么差。以后吃食得多多注意。”
永山王胡子抖了抖。
“刚刚媚儿为父王夹菜,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不知道。”
“我懂!”永山王笑了笑,“唉,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整理一下我的药田。”
“祖父多多休息。”洛心媚福了一礼。
母女二人这才离开。
赵伯把二人送了出门,回到永山王身边这才道:“姚姑娘对谷主真是用心,便是连夫人她们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