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所以,爱是什么呢?
爱是最感动也最伤人。
爱是最长久也最短暂。
爱是最美好也最残忍。
她蹲在沙滩上,拿小木棍在沙子上写字。
"爱情"
阮羲和的字比寻常小姑娘多些力道,比男人的字又多些婉约。
极具风骨,自成一派。
很独特。
写完往后退了两步,潮水上涨,没过方才写的那一行字,潮水下落,那一块又变得平滑完整,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上面留下过东西一样。
阮羲和低低笑了一声,放下小木棍,双手合十,哈了口气,白雾袅袅。
如果五六月份或者八九月份来就好了,现在这天气实在是有些冷的。
她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头。
见傅修买完票,她才朝他走过去。
空中索道都是双人座,她坐在里侧,傅修坐在外侧。
原来也有一个人来坐索道的,她眼神从侧面那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中年男人身上略过。
来不及多想什么,双脚已经一点点悬空离地了。
他紧紧握着阮羲和的手。
海风呼啸着。
傅修手上套着的那根小皮筋这就有了用处。
她随手扎了一个马尾,但是碎头发还是被海风吹得飘飘呼呼。
晃了晃腿,往下看了一眼。
“傅修修,你恐高么?”
“不恐高。”
“你说这绳索会不会突然断掉啊?”
“应该不会。”
“你游泳技术好不好呀,万一我掉下去了,你能不能救我呀?”
“能救。”
“你说有没有人从这上面掉下去过啊?”
“应该有。”傅修注意到下方有巡逻的快艇。
阮羲和也看到了,她撇了撇嘴:“这船离得那么远,万一真掉下去,等他们发动开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在这上面还是不要说这些晦气的话,毕竟一般情况下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有什么愿望嘛?”她扭头问他。
“国泰民安,一直和你在一起,家人喜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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