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荒而逃的李桃儿,苏翎呵笑了一下。
小样,我好歹是现代来的,在夫君面前虽然害羞了一些,但对付你这样还未出嫁的小丫头,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
昨晚偷看夫君,被吃干抹净,竟忘了问夫君去顾丞相府做什么?
是不是和顾家嫡女有关系?
等夫君回来,可得问问清楚才行。
……
宫墙柳发了芽,沿着河全种植了柳树,这些发了新叶的柳树,叶子足有一节小指那样长。
大越宫墙之外,萧正驾着的马车停在一株柳树之下。
新月爬上半空,落日不刻就要落下,他看着宫门,刘誉再不出来,就要下钥了吧?
正是想着,就看到刘誉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出来,看着身材魁梧,又很矫健的模样。
老人身后还有顾鸿远,看着,顾鸿远对那位老人十分恭敬。
看着挂了国公府的马车过去,萧正这才确定,那人应该就是褚老护国公。
送别褚老护国公,刘誉又与顾鸿远分别告辞。
顾鸿远道:“时下我还有一趟差事要办,这些日子都不在京中,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只管去我府上,必然也能帮你一二。”
刘誉作揖,“多谢丞相大人。”
“客气客气。”
顾鸿远一走,刘誉抱着新领的官服朝萧正和马车走来。
刘誉叹一声,对萧正说道:“这样赶马车的小事,你交代给别人就行,这不是大材小用了?”他张望了一下,“小周呢?”
小周是早上来时赶车的马夫。
萧正笑个贼兮兮的,“让我打发回去了。”
刘誉看他神色奇怪,一双眼睛贼眉鼠眼似的打量自己,不免皱眉,“你有事?何故这般看着我?”
萧正本是靠在一旁的柳树上的,这会儿行人极少,便瞧瞧道:“昨夜动静不小,你小子得逞了吧?”
刘誉当即黑了脸,“你无不无聊!”
转身,就往马车里钻。
萧正在后面追上来,只看到他红透的耳根,笑道:“真的?得逞了呀?日后我可放心了,再不用担心你最喜欢的小娘子给人拐跑了。”
马车里,刘誉觉得坐如针毡。
手脚都有些尴尬!
这个萧正!
老色狼!
老流氓!
忽的,马车帘子叫萧正撩开,他一板一眼,十分认真的道:“是不是?”
刘誉装作不知,也不搭理。
萧正急了,“说话呀?或者,我这里还有一本,都送你好了。”
说话间,萧正从衣兜里逃出来一本泛黄的书。
他递过去,刘誉打开,“这种污秽的书籍,你留着自己用吧,老不正经的!”
“嘿……我老不正经?我可没看这些东西,我又不担心娇妻被人拐走,让人惦记,这些,我可是为了你才去买的,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
刘誉怒视着他,如果再说,他该要动手了。
萧正努努嘴,“这么,这么说是真的得逞了,不需要了?”
刘誉再忍着怒火,翻了一下白眼!
“好好好,既然都不需要……”他看了一下河岸边,看着不算湍急的河流,扔了进去。
扑通……
书籍砸进河流,沉了星点,又浮出水面。
刘誉说:“看样子,萧大哥火气不小,也应该再续弦才是,不然闲得慌,总管别人夫妻之事。”
萧正愣住。
太不要脸了!
这个男人太腹黑了!
分明是帮他得偿所愿,最后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说这些过河拆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