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那些在鲜血里躺着的手指,没有灵魂的手指……
血泪满面,痛心疾首。
疾冲先着人请了府里的大夫。
包扎完成之后,姬如雪面色如纸,毫无求生之态。
她恨!
恨不能杀了苏翎!
也恨不能杀了刘祁!她们夫妻多年,给他生了两个女儿,生了王府里唯一的男丁,唯一的世子!
这般功劳,他就因为一个野女人,就剁了她的手指!
父亲,父亲……
刘祁这样禽兽不如之人……
女儿错了!
当初真是眼瞎,为他表面所惑,嫁给刘祁这样人面兽心的恶魔!
“王妃娘娘。”疾冲抱拳,毕恭毕敬的对着姬如雪鞠躬。
时下,殿内并无其余下人。
姬如雪不死心的问,“我只想知道,王爷他何时与那苏翎贱妇勾搭成奸的。”
虽殿内没有其余人,但处于王府,兴许四处都是眼线。
疾冲不疾不徐道:“王妃慎言。”
姬如雪流着泪,愤恨的看向疾冲,“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
他那样绝情!
那样绝情!
她可是为了他,举家扶持他啊,更甚者为他寻美色美妾,生儿育女。
刘祁这个恶魔太绝情了!
疾冲道:“属下知道王妃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但王妃今日地位实属不易,若是与王爷置气,大郡主,四郡主和小世子就没有母妃护着了。”
呵呵……
姬如雪不免失笑。
但,疾冲说的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谁来护着她的儿女?王府里的女人个个虎视眈眈,一旦她没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烛火噗呲噗呲的闪了几下。
姬如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忍着手上的巨痛,问道:“我只想知道,他们何时相识的。”
说起这个,疾冲也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王爷很珍视苏翎!
“你不知道?”姬如雪问。
疾冲摇头,“王妃乃是王爷枕边之人都不知道,属下怎会知道呢?”
姬如雪恍然。
是从什么时候?
去年,王爷生了大病,在病中她第一次听见‘翎儿’这个名字。
日复一日,他的梦里都有这个叫做‘翎儿’的名字。
若是在病前就和苏翎相识,按照那个时间段,苏翎应该还未嫁给刘誉吧?
依着刘祁的性子,抢夺一个农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何况,王爷之尊,苏翎这样的贱农女,还不得倒贴,最后怎会落到嫁给一个猎户的下场?
想不通,想不明白!
眼泪如源源不断的泉水,泪流不断。
疾冲继续说道:“王妃自重吧,王爷此番对苏姑娘情根深种,谁也无法阻止。”
“至于姬将军那边,王妃应该知道,即便王妃说了,也只是让姬将军和王爷生出嫌隙,但,姬将军除了投靠王爷还能有谁?到时候只会让姬将军和王爷尴尬。”
父亲跟着刘祁多年,为刘祁做过多少得罪人的事情?尤其陵王对父亲更是恨之入骨!
皇储之争,不是陵王就是贤王,父亲别无选择,她也别无选择!
愿苍天有眼,那个贱妇红颜薄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