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拿手在鼻前扇了扇。
直到看到一个昏昏欲睡,痛苦挣扎的黑衣人时,愣了许久。
他回头看向苏翎,只见苏翎已经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案前,背靠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案上,一点女儿家的胆小惧怕都没有。
“秀儿,来来来。”
她拍着旁边的椅子说,“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在刘秀面前,她完全没有什么形象负担,越是粗鲁越好,让秀儿觉得她跟个爷们没什么差别,也许他就不会存在别的心思了。
刘秀陡然一笑。
似乎翎儿近来待他没有以前那种刻意疏离的感觉,但却故意暴露了许多让他惊讶的行为。
比如现在,毫无形象的样子。
即便他一个男人,也从未将脚搭在桌案上过。
苏翎似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一路走到她身边,笑道:“坐啊。”
刘秀微微含笑,点头,如她所言坐下。
苏翎道:“别太拘束了呀,像我这般,自由自在,舒坦得很。”
她抖抖腿,让刘秀一起。
刘秀剑眉蹙了一下,难得翎儿这般与他交好,便依言靠在椅子上,双腿搭上桌案。
苏翎道:“怎么样?”
刘秀身心顿时一畅,感觉似乎还不错。
“你们……你们不是来审问我的吗?”
黑衣人都看不下去了,那个苏翎,她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样子,总叫人心里发毛。
苏翎颇有些抱歉的模样,笑道:“哎呀,差点忘记你这茬了。”
呸!
这般阴毒的酷刑就是这个小妇人想出来的,居然说她差点忘记?
谁特麽的信?
苏翎看向一旁举着铜锣的兄弟,又看看浔音,“他说了吗?本家叫什么名字?”
浔音刚刚摇头,黑衣人道:“我叫常淮。”
“常淮,常淮,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告诉我爹的头颅在哪里,我就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常淮红肿着眼,声色嘶哑道:“你莫不是还要说,会饶我一条贱命?”
“NONONO……”
她摇着食指,说的话让在场之人都不解。
“虽你听人指使,可你该死!”
苏大牛有什么错?
常淮痛苦的长叹一声,“我不会说的……”
他困得脑袋如千斤重,身子都有些发颤,想着,如果能够立马困死过去也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