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看到刘誉沉下去的脸色,握紧了他的手,“我叫苏翎,具有完完全全的独立人格。”
“他,是我的夫君,但我有我的姓名,我们今日所做的决定,都是我们夫君共同认定的,对吧,夫君?”
她柔柔的看着刘誉,深怕刘誉心底又胡思乱想。
她不喜欢刘夫人这样的称呼,并非不承认自己是他夫人的身份。
“夫人说的是。”
老村长两口子缓过神,道:“好,苏娘子。”
“老村长,村里人家应该也有租了田,但种植别的农作物的吧?”
村长点头。
苏翎继续道:“劳烦村长帮我给村民们说一声,谁家有豆壳、谷壳能匀一些出来的话,苏翎感激不尽。”
“这些东西谁家都有的,你要来做什么?”
苏翎道:“我自有用处,要个一两百斤。”
“你放心,等会儿我就交代下去,一定给你办妥!”
苏翎笑了笑,“好。”
此番交谈甚欢,苏翎便是厚着脸皮,让村长带着在稻花村走一走,说是要找一处中央平坦,四通八达之处。
村长自然热情招呼着。
两夫妻牵着手,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并肩走着,听老村长介绍稻花村的情况。
萧正则和刘秀走在后边,像个跟屁虫。
萧正和刘秀说:“怎么看起来,你更像阿誉的护卫?”
刘秀顿时无语,懒得理他。
萧正喝了一口酒,“世子应该以民生为重,来这些乡下地方作甚?出门都不带护卫的?”他看看周围,“万一又有刺客怎么办?”
刘秀恼了,却没怒,“本世子这是顺带着体察民情,有何不妥?萧大叔还要教本世子做事?你少打本世子的主意,白卓、白越,你当他们是死了?何况……”
他目光看向刘誉,“他才是我刘秀的侍卫。”
萧正弯了一下嘴唇,“我可不敢打世子你的主意,只是提醒世子爷,你的视线,你的关注应该是大越,在朝廷之上。”
刘秀顿足,看向萧正,“本世子好似没有得罪过萧大叔吧,为何本世子总觉得萧大叔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草民哪里敢讥讽世子爷?”
“你不敢?”
刘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转瞬即逝,“我看你敢得很。”
这个萧正,若不是跟翎儿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哪里容得下他活到今日?
真是恶心!
前头,老村长指着一片空地,“这里乃是仓坝,粮食收割的时候,都会拿到这里来称重。”
苏翎道:“这个地方那个能不能挖了?”
老村长差点惊掉了下巴,随即摇头。
苏翎想了想,的确,水稻成熟,收割也需要地方称重,于是又看向一旁的一片水洼。
“这个呢?这个可否挖了?”
看着那烂水洼,村长毫不犹豫的说,“可以。”
苏翎说:“行,那就这里,还请村长让人将这里挖开,一直到那里,劳力你们出,砌墙的物资我来出,将这里挖个三四丈深,周围用围墙围起来,着人守着,不得让儿童进入。”
村长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要干嘛呢?”
苏翎道:“粪池。”
“粪池?”
“对,粪池,家家户户,豆壳、谷壳、烂菜叶子,粪便都倒这里来,不要再倒在野外去。”
在农村,粪便、不需要的烂菜叶子之类都是倒在离家远的地方去。
倒到这里来,虽远了一点,但是人家新地主要求了,他还真是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