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充耳不闻,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遥望屏风后面。
小娘子已经褪了衣衫,坐进了浴桶之中。
哗啦啦的水声惹人遐想。
说谁流氓?
他觊觎自己妻子的身体怎么成流氓了?
要不是想在她心中树立一个重诺守信的形象,非得将她扒个干净,要个彻底!
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流氓!
哎,这书是看不进去了。
浑身燥热的他难受。
十六岁……
虽然不知道翎儿为何坚持十六岁之后才愿意同房,可是谁让自己一颗心都在小娘子身上啊?
小娘子就这么一个要求,能不遵守吗?
起身,干脆开门,出了主屋。
月色之下,刘誉飞身上了远处的一项屋顶。
在夜色里,刘信走出来,对着刘誉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
哪有什么吩咐,不过是郁燥难耐,出来透气罢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都还好吧?”
“啊?还,还好。”
看了一眼房顶的瓦片,刘誉坐下来,指了一旁,“坐吧。”
刘信心道:主子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刘誉说道:“岳父被害,我也不在翎儿身边,那段时间翎儿应该很是无助吧?”
无助吗?
虽然是,看着也挺可怜的。
但是,苏老太爷下葬的第三天,也就除夕之夜,夫人便离开了卧龙村,在庆丰厮混了好几日呢。
看着刘信丰富的表情,也不说话,刘誉问道:“怎么不回话?”
“啊?”刘信粗的一声,有些为难的模样,“这个,应该是的吧。”
“应该?”刘誉神色冷厉下来,“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
作为属下,哪能去说主子夫人的闲话?
刘信是个不会撒谎的。
闪烁其词,抓耳挠腮的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啊,整日都忙着暗卫营的事情呢。”
“萧信!”
突的,刘誉颇有威严的冷喝一声,“你竟敢隐瞒我吗?”
刘信心头一震,主子赐给他姓刘,如今竟叫他萧信,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下。
“主子,刘信不敢!主子乃是刘信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一帮兄弟伙的救命恩人,属下怎敢欺瞒主子。”
“那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刘信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他并非要编排什么啊!
就是性子直,不会撒谎,但若是真的说出来,主子和夫人该不会产生误会吧?
“说!”
刘信硬着头皮,将那日在刘雪雁院子发现的人偶说了出来。
刘誉道:“居然还有这件事?”
刘信惊讶,“主子难道不知道吗?”
若是知道会这样惊讶?
难怪翎儿不想带着刘雪雁进京!
“之后呢?”
刘信再一次头疼的抓耳挠腮,怯怯的问道:“主子,能不能让萧阿何来说?”
萧阿何稍微世故圆滑一些,从萧阿何嘴里说出来,应该比他说好吧?
只可惜,刘誉的一个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苏翎夜离卧龙村,单刀匹马去庆丰县城,最后在百味斋褚钰尘的房间修养了几日的事情原封不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