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一肚子疑问想问,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如何说。
以前,王爷虽不说对她十分宠爱,却也相敬如宾,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金童玉女。
可王爷一病不起,梦魇里都是那个叫做翎儿的女人。
直到疾冲将人从庆丰带回来。
看到翠娇,她也是诧异的。
就翠娇那种姿色、气质不至于叫王爷念念不忘吧?
最奇怪的是,王爷身在京畿,何时关注到庆丰那种小地方?
还亲自吩咐要疾冲去将今年的花魁娘子接回来!
匪夷所思啊!
只能说王爷这场大病之后,真的变了一个人,对她越发的疏离。
看着自己的手,被刘祁拿开的手,想破了头都不明白为什么。
两人坐在一处,却是话不投机。
刘祁淡漠的脸上,带着一丝宽慰的笑,“没什么事,王妃先回去吧,外头风大,仔细别冻着了。”
“王爷身子才好,才应该注意,少在外头吹风。”
刘祁点头。
姬如雪识趣的起身,告退。
待人走远,疾冲带了一封信,以及黄枸回来。
黄枸下跪请安,“禀王爷,这的确只是奴才的家书,请王爷明察,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做那背叛主子的事来啊。”
疾冲递上信,刘祁打开。
看了良久,一言不发。
这封家书他还没来得及看呢,如果只是家书还好,万一是有什么人故意陷害?
想此,跪在地上的黄枸都有些发颤。
“王爷,奴才自幼就在你身边伺候着,就是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诽谤王爷您啊!”
“这封信奴才都还未看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奴才老家来的书信……”
刘祁叹了一声,将书信给黄枸,“你自幼跟着本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忠心。”
闻此一言,黄枸才舒了一口气,刘祁又道:“不过……我还是今日才知道,你老家竟是庆丰的?”
黄枸收好书信的时候,瞟了一言,大抵是什么和外人有了矛盾,寻求他帮助的。
“黄枸,想不到你还是厉害啊!”
刘祁一句话,黄枸如临大敌,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呢,又扑通一声跪下去,“王爷明鉴,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啊。”
“什么都没有做?你一个太监,信中可是要你对那庆丰的知县大人敲打敲打……”
黄枸趴在地上,“奴才绝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啊,求王爷看在奴才尽心尽力伺候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这次?这种事情怕不是一次两次。”
黄枸懵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良久刘祁道:“罢了,只要你不做出有损本王贤名的事情来,饶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多谢王爷。”
黄枸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恩。
“小枸子,别忙着谢恩,这封信里写的什么你清楚?”
黄枸不明所以。
“你跟着本王是识字的,自己仔细看看。”
黄枸也没矫情,连忙展信来看,大抵就是卧龙村的苏翎救了一个叫刘秀的少年……
那不就是陵王府的世子爷吗?
还有什么苏翎联合百味斋要对他们黄氏商行下死手,如今黄氏商行处于生死一线……
百味斋是护国公府褚钰尘的产业。
他们竟胆大的去招惹百味斋的褚钰尘,这事儿即便是王爷亲自出面也不好摆平吧?
黄枸看完,脸色完全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