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模样,似乎还不如京畿城百花楼的花魁吧?
“起来吧。”
也不知道这个翠娇到底有什么本事。
能让王爷梦魇里醒来,都要叫疾冲连夜赶去庆丰那种听都没听见的地方接人。
翠娇战战兢兢起身,姬如雪使了使眼色,一众丫鬟侧妃侍妾跟着离去。
疾冲微微躬身,恭送王妃。
翠娇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的跟着疾冲走。
良久,疾冲推开了门,“姑娘请吧。”
翠娇顿时心跳的厉害,战战兢兢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疾冲见了,笑道:“姑娘不必害怕,王爷对喜欢的女人是很温柔体贴的。”
喜欢的女人?
翠娇点点头,怯怯的问:“我一个人进去吗?”
疾冲点头,“主子爷他只想见你一人。”
“好。”
翠滴滴的声音如细蚊一般,不仔细都听不见。
她抬步进去,不过几步,疾冲就关上了门。
屋里一股子药味,越走就越瘆人。
从外屋走进去,透过屏风隐约能见到富丽的床榻之上,躺着个人。
想来就是贤王殿下吧?
隔着屏风,翠娇跪下去,“民女……”
“翎儿……过来。”
翠娇话还未说完,就被贤王殿下打断,心中害怕,忐忑不安的,更没有听见那一声‘翎儿’,只听见‘过来’两个字。
翠娇起身,莲步轻移,缓缓越过屏风。
四目相对,贤王龙姿凤章,虽在病中,脸色略显惨白了一些,可只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
就好似?
好似那日选花魁时见过的一个男人。
叫什么来着?
萧妈妈叫他刘相公?
刘相公虽然好看,但衣着普华,不及贤王殿下与生俱来的威严。
只是一眼,翠娇就连忙低下头,跪在床榻之前。
“民女翠娇参见贤王殿下,愿贤王殿下早日安康。”
这些话,是萧妈妈教她的,她在心里腹稿了多次,就是为了在见到贤王殿下的时候,不至于惊慌失措得话都不会说了。
“翠娇?”
上位者声色忽的冷冽,不似之前那般柔情。
刘祁怒视着跪在地面的少女,年岁倒是和这个时候的翎儿一般大小。
但声音和面貌完全不一样。
翠娇心中忐忑,颤动着身躯,跪在地上磕头,“正是。”
刘祁问道:“你是庆丰今年新晋的花魁?”
翠娇头也不敢抬,明显感觉到了贤王殿下言语中的不满,只是战战兢兢的回答:“正是。”
“怎么不是香翎?”
翠娇更懵了,“民女,民女不知香翎是谁。”
“怎么会咳……”他霎时急了,急得咳嗽起来。
翠娇抬起头,看贤王殿下咳得面红耳赤的,看到一旁的药和水,纷纷端了递上前去。
刘祁拿了水喝了两口,渐渐的才平缓下来。
他看向翠娇,小心翼翼的模样,与他当年初见翎儿时一样,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只是,翠娇比不上翎儿清尘的容颜。
“庆丰百花楼,难道没有叫香翎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