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见我跟你说话了吗?”
刘誉捧着书简,越发的无法看进去。
嘀嘀不休的小娘子,眨巴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定定的看着他。
“夫君,而且还好冷。”
刘誉没好气的笑了,“难道你是把我当了火炉不成?”
苏翎微微一笑,“不可以吗?我嫁人,找个夫君不拿来暖被窝,且不是浪费了?”
“合着,我就只有暖被窝的作用。”
他沉着脸,佯装生气。
“夫君……”
那厮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睨了苏翎一眼,神色冷然,眼神过于质疑的意味,一度让苏翎心口一紧。
至于为什么紧张?
她不知道。
糯糯的又喊了一声,“夫君,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害怕,人家可是小姑娘,胆儿小着呢。”
他放下书简,踱步到床前,一面脱衣。
“在衙门,说是秀儿制服了几人,你顺手补了银针,刺瞎了他们的眼睛。”
颦了颦眉,苏翎有些怯怯的颔首,“是呀,秀儿不是都说了吗?”
“可是,在八龙山上,五个当家的却说,秀儿来得时候,你已经刺瞎了他们的眼睛,并将他们制服!”
事情经过的确如此,但是……
苏翎望着刘誉,他俯身下来,躺上了床。
苏翎呆愣愣的看着,该怎么解释呢?
“过来。”
他伸出右臂,把苏翎一把揽过来,让她趴在胸膛。
“翎儿,你那位师父当真神乎其神,将你一个乡村农女教得如此优秀,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说为夫该怎么谢他老人家呢?”
她心口舒了一口气,窝在他胸膛,倒是安全感十足。
“夫君,你别光说我呀。”
她温柔的趴着,淡淡说起,“你也不过是个猎户,不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学富五车,能文能武。那八龙山的贼匪官府都没能剿了,你单枪匹马的,把人老巢都剿了,如此英勇无比,你怎么解释呀?”
“牙尖嘴利。”
“因为爹他文武双全,所以把我也教得几分真传。”
苏翎:“夫君,那我们是彼此彼此,不幸之中,也又各自的小幸运。你不是乡间猎户那般粗鲁无知,我不似村姑那般大字不识,毫无见识。”
刘誉搂着娇妻,下巴抵在她头顶。
“不幸中的万幸!翎儿,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家和寻常人家不一样。”
苏翎点头。
“你后悔吗?你害怕吗?”
苏翎微微摇头,事事已经发生,后悔有什么用呢?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莫名其妙说这些话,她砸吧砸吧嘴,“夫君,那你们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权贵。”
“天。”
“天?”
秀儿和褚钰尘离开,并没有一起回来,两人说话也没有那般拘束。
刘誉直言道:“听爹的口吻,我家得罪的是当今的皇族,你跟着我,不止你我,就是将来你我的孩子,怕是也没有出头之日。”
“皇族……大越百姓水深火热,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主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天家翻天了呢!”
刘誉捂着苏翎的嘴,“翎儿,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苏翎咧嘴一笑。
“大不了就是隐姓埋名嘛,只要有足够的财富,不愁吃穿,我就不觉得是委屈,至于孩子……”
想了想,苏翎继续道:“指不定大越什么时候真的就翻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