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丰答应过傅诚不再提此事,但程氏所作所为,卫子丰着实看不下去。
“以程氏的心机,必要回傅家,她深知傅诚是个重情义的人。”
程氏是受害者,多年在暗窑中不见天日,一般女子早已受不了折磨自尽,程氏染病后不当一回事,这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
“我绝对没有说女子受害后就要一定去死的意思。”
卫子丰强调,他为破获京城少女案,扮了两年多的戏子,差点失去心爱之人,破案是为解救少女们,希望那些人找到新生,不是为送她们上路的,可不过程氏不同。
“这个……”
傅诚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傅诚沉默,在卫子丰看来是默认,他很是愤怒地道,“当年程氏去护国寺上香途中失踪,你们知道为何?”
程氏和表哥在出嫁之前不清白,奈何她那表哥油嘴滑舌没有真本事,程家门第不低,看不上那人,就选了有前途的傅诚。
成亲之时,程氏早已不是完璧。
傅诚吃了一个哑巴亏后,在程氏央求下选择帮她隐瞒,得知程氏心仪表哥,却也再没碰过她了。
成亲后,程氏见傅诚好欺负,胆子越发大,她时不时地用上香作为借口,与表哥私会。
“程氏失踪后,程家跑来要女儿嫁妆,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你因此还得了个贪墨吃软饭的臭名声,你都忘了?”
卫子丰破了多年的案子,突然发现,最冤枉的人是傅诚。
那会京城的风向很不好,还有人往大理寺衙门送信告发傅诚,意思是傅诚贪图程氏的嫁妆,因而把程氏谋害了。
“真的?”
沈清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戏班子都不敢这么唱,在大齐还有这样的男子?
“句句当真。”
卫子丰为兄弟感到憋屈,程氏沾染一身病,再次卷土重来,傅诚求到沈清宁这为程氏看诊,仁至义尽了。
“你以为程氏的嫁妆哪去了,都在万通钱庄存着,早几年之前,程氏就有私奔的打算了。”
卫子丰层层扒皮,把程氏扒光。
程氏在暗窑里,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先推出自己的丫鬟,以至于丫鬟经受不住折磨没了。
这下,程氏更没有顾虑,以为无人得知她与表哥之间的暧昧,那怂蛋表哥也在程氏失踪后隐匿,绝口不提程氏。
“程氏找我看诊,愿意出大价钱,她想为傅家延续香火……”
沈清宁眨眨眼,还处于震惊之中,再看傅诚没那么愤怒了,而是充满同情。
白春花则是一脸心疼,扭头转向别处。
“傅兄,你……”
骂人的话被白慕言咽下去,这兄弟太倒霉了,被绿被冤枉被设计,为此耽搁几年没有再娶。
“你们说的对。”
傅诚长出一口气,这些年一直隐瞒的秘密被揭穿,他突然找到情绪的宣泄口,反而舒服不少。
众人说的对,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冤大头。
休书傅诚已经写好,送到程家,他准备差人解释此事。
“不用找旁人了,我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