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卿浑身一抖,如僵尸一般呆呆的看着这个地方,呆滞了半响。
慢慢的往后坐下来,静静的抽着烟,眼泪默默的流淌,
五年了,自己无时不刻不再想这块料子输在什么地方,却是一直想不通。直到今天,直到此时此刻。
恍然大悟过来的卫恒卿一下子空落落的,感觉整个人生都没了意义。
所有的往事历历闪现出来,宛在昨天,却是早已回不去了。
这时候,金锋忽然开口说话了。
“这块料子,我要了。”
“开价。”
听到这话,崔枫愣住了,嘴里急声叫道:“金先生你……”
金锋伸手止住了崔枫,冲着卫恒卿说道:“卫总。开价。”
卫恒卿慢慢的抬起头来,轻声说道:“你看着给。”
“送你都行。”
金锋半垂眼皮,正要说话的说话,忽然间,旁边一个翠翠嗲嗲的声音传来。
“金锋……弟弟……真的是你耶……”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你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耶。”
金锋定住身子,慢慢转头过来,抿着嘴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这不是沈大总裁吗?”
“有何指教?”
眼前这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子不是狐媚子沈佳琪又是谁?
沈佳琪见到金锋的瞬间,一下子狐眼就亮了起来,水雾迷蒙一片,散发出慑人心魄的目光。
雪白的胳膊自然而然的挽住旁边陈玉龙的胳膊,娇媚无限忽然变作了凄零哀婉。
“玉龙哥哥,这位你认识吗?他好厉害的耶。”
“我同你讲哦,我上上个礼拜,就是输给他的耶。我们沈家收藏的倪瓒《晚秋图》就是……就是被他,被他……”
“赢去了。我心好痛。”
陈玉龙脸色顿沉,眼睛闪出一抹寒光,冲着金锋狰狞一笑:“我当然认识他。大名鼎鼎的神眼金。当初可把我们陈家的脸都打肿了。”
“要不是他,我爷爷也不会得那场病,足足躺了五个月才好起来。”
“金锋,金先生,好久不见。”
金锋神色清冷,斜着眼看了看陈玉龙,静静说道:“陈玉龙,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陈玉龙冷冷的华语中夹着深深的愤怒:“去年青城山,我二师伯鉴定错了安庭苇的画,被你借刀杀人,让夏老祖宗对我爷爷冷眼相待。”
“陈家被你羞辱到这种地步,害得我爷爷一病不起五个月……我们陈家上下都得感谢你金锋的大恩大德。”
金锋冷蔑的翘着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当多大的事。原来是你们陈家自取其辱。”
“找不着怪的人,就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真是……白痴一样。”
陈玉龙脸色顿沉,狞声叫道:“姓金的。你再说一次。”
金锋曼声说道:“再说一百次,你们陈家也都是白痴。被夏鼎打了脸,不敢去恨夏鼎,反倒冲着我来了。”
“这不是白痴,难道,是胆小鬼吗?”
这话可把陈玉龙给气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