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翻完,金锋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老板,这个几门?”
摊主老头好不容易刚好要把九千块的相机钱数完,又被金锋这么一打岔,板着脸冷冷说道:“二十不讲价。”
金锋点上烟不再说话,默默的放了二十块在老头跟前。
抿笑着等到摊主老头完成了相机的交易,轻声问道:“阿伯,能问问,这书哪儿收的不?”
“我对这种玄学命书很有兴趣。”
阿伯恨了恨金锋,冷冷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滴天髓你都看得懂?真是稀奇了。”
不再理睬金锋,摊主老头开始整理东西,准备收摊。
天光墟鬼市,天一亮,也就散了。
金锋笑了笑站起身来,收好两件东西,看看路标,迈步走入。
这当口,身后有个微弱不屑的声音传来:“一本破书都能卖二十,还真有人买。”
“有够痴线。”
金锋慢慢的转过头来。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羸弱的老头,个头堪堪一米四,黑黑瘦瘦,脚下穿着段成两截的拖鞋,站满了淤泥。
在老头身后,停着一辆人力三轮板车,堆着无数破烂。
见到板车上的破烂,金锋莫名其妙的一阵亲切。
“阿伯……”
金锋刚叫了一声阿伯,收破烂的老头就冲着金锋没好气的叱喝。
“谁是你阿伯?你要同我买书吗?”
金锋眼睛眨动间轻声说道:“你有老书卖吗?”
矮矮的老头推着破旧的板车,根本没理会金锋,嘴里喃喃自语:“老子没书。只有几麻袋的信和电报。”
“全是民国的。”
几分钟,金锋蹬着三轮板车载着老痒阿伯行进在黎明前的五色羊城。
路边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晨练的,跑步的,上早班的。
街边的早餐店里散发出来叉烧包的香味,五色羊城这个超级大城市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痒阿伯是隔壁天闽省的人,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孤寡老人一个,无情无靠,独自收着破烂为生。
路过早餐店,金锋买了几笼大包子边吃边蹬三轮。
老痒阿伯听说金锋竟然也是收破烂的同行,起处还不信,金锋嘴里飚射出一连串各种废品破烂的收购价格,顿时把老痒阿伯惊叹得不要不要的。
后生仔竟然都开收购站了,真是了不得。
到了一座桥下,老痒阿伯指指桥洞。这里就是老痒阿伯的家。
金锋笑着点头,跳下板车帮着老痒阿伯将废旧破烂卸下来。
在最大的桥洞里,老痒阿伯指着洞子里几大包的东西:“全在这咯。”
“全是信啊电报啊,好多东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