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哥见此,笑道,“许久没见,又漂亮了,你这是?”见我买了不少婴儿和孕妇用品,他不由开口问道。
我心笑着解释道,“是家里有孕妇快要生产了,你们也是来逛街的吗?”
沈二哥微微点头,拉着沈母介绍我,“妈,是唐蕾,阿演的朋友。”
沈母看着我,似乎停顿了几秒后,茫然道,“阿演的朋友啊。”瞧着我,她拉着我道,“你和啊演在一起吗?你帮阿姨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我有些不解,看向沈二哥,他目光有些悲伤的扯了抹笑,随后安抚沈母道,“妈,阿演工作慢,医院现在被封,我们都进去不了,等阿演忙完了就回来了。”
说着,他和我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背影,想起之前顾栀的话,还有之前在夜市上遇到陈焯时,他的样子,这些日子以来,我似乎也有很久没有再见到沈演了。
我原本以为之前顾栀的话是气话,可如今见到沈母和沈二哥,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想到这里,我给顾栀打了电话过去。
好在没一会她就接通了,“唐蕾,怎么了?”
“顾栀,你最近忙吗?好久没见到沈演了,他最近忙什么,我之前给他发信息也没回,你要不约一下,大家一起吃个饭?”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片刻后,顾栀才道,“唐蕾,沈演已经走了很久了。”
“走了?”
“嗯,疫情的时候,他在医院被感染了,这事你是知道的,后来你去南岸找我哥,回来后发了高烧,他就是在那段时间走的,你后来忘记了很多事,所以我就没和你说。”她的声音有些低,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我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视线,心口堵成了一团,原来,身边的人离开,是这样的感觉,意外,不可置信,难受。
怎么就突然没了?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在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我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过。
“唐蕾。”电话那头传来顾栀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头,心有些麻木,关于沈演的死,我是茫然的,还未曾接受的,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所有的生老病死我们都可以接受了。
可对于那些曾经陪着我们走过一段岁月的朋友,我们未曾送别过他,那他便永远都在。
顾栀挂了电话,我呆呆的站在冷风中,心口有些难以呼吸,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存在,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完好无损的在我们身边的,原来死亡真的比离别更绝望。
“唐蕾。”陆翊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停在路边叫我。
我回神,提着东西朝着他走去,他下车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见我情绪有些不对,拧眉道,“怎么了?”
“没!”我摇头,朝着他干巴巴的扯了抹笑。
他蹙眉,不留情道,“难看,别笑了,遇到什么事了?”
将东西放上车,我做到了副驾上,情绪病恹恹道,“哥,我们有一天都会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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