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疫情关系让京城的街道上人少车少,我一路上还算顺畅,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从京城到南岸,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我不敢开太快,可心里又着急,一路上只能不停的暗示自己,慢点开,注意安全。
终于在十六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到了南岸市,但我整个人的肌肉都开始酸胀迈迈麻木了,到南岸的时候,是次日的凌晨七点,我按照搜救人员给我的地址,找到母亲和糯糯所在的医院。
两人刚从昏迷中醒来。
母亲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意眼睛就红了,刚开口就哭了出来,看着我道,“蕾蕾都是妈的错,是妈连累了顾左城,是妈的错。”
我压下心里的担心,扶着她问,“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江淮吗?怎么会和顾左城在一起?”
她擦着眼泪,开口道,“我不是想着带着糯糯来京城找你吗?今年的疫情我以为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这几个我陪着糯糯在江淮,日日提心吊胆的,想着如今你爸和小辰都走了,如今我们这个家只有你和我了,如今遇到这样的天灾人祸,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妈想着要是死,咱们一家人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所以就来了。”
“江淮的机场要做什么检测,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会弄,所以就出钱让跑黑车的司机送,但是那黑车司机将我送到西北之后就说不走了,他说家里出了事,退了一半钱给我,让我从新找车,我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我在西北跑了几天,遇到了顾支柱,所以就……。”
我大概听出了其中缘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今年遇到那么大的事,母亲会那样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声音有些哽咽,“顾左城那孩子,原本是可以逃走的,可是因为我和糯糯,他连车带人都卷进了那些烂泥里,都是我们,拖累了他啊。”
我安抚着母亲,心里难受紧,“妈,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他答应了我,等他回去,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所以不会有事的。”
母亲叹气,拉着我道,“蕾蕾,对不起,妈……。”
“妈!”我看着她,无奈道,“你不要道歉,如果是我,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也会选择那样做,你和糯糯好好在医院里。”
母亲拉着我,看着我道,“你……。”
“我去问问搜救队。”说完,我便出了病房,联系了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那边说暂时还没找到人和车。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开车去了事故点,但附近已经被人做了安全隔离点,我没办法开车进去。
好在搜救队的人在附近,见到我他们一开始是驱赶,听到我是出事人家属后,耐不住我的请求,只能带着我到了泥石流滑向的地方。
南岸是高原地区,不像京城地处平原,高山悬崖不多,这里不是陡峭的山峰就是危悚的坡体。
顾左城发生泥石流的地方就是坡体,他连人带走都被卷走,泥石流并非水,有漂浮的可能性,泥石流一不小心就会将他掩埋。
若是不及时救援,根本撑不了多久。
“唐小姐,你丈夫发生事故的地方,地形特殊,我们没有在原地找到他的车和人,有可能他被卷到了跛脚,坡脚是一条江,因为覆盖面积比较大,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搜救。”带着我朝着破脚走去的救援人员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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