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发现了我,就让我进去她的院子里,小时候好奇心重,所以就进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所谓的三寸金莲,脚掌和脚后跟紧紧挤在一起,中间没有半点缝隙,五个脚趾头死死的挤在一起,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有五个脚趾头,后来我被吓哭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靠近她家的院墙,后来几天后江淮下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大雪,江淮也封了几天的路,我记得那场大雪冻死了很多庄稼,那个冬天出生的牛犊和猪仔也因为不抗冻没熬过那个冬天,而她也在那个冬天长眠在她那狭小的土房里,后来奔丧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去帮忙了,母亲回来的时候说,幸好她是在冬天走的,尸体在房子里放了几天也没发臭。”
“若是遇到夏天,只怕早就臭得不行了,葬礼很简单,只是找人看了日子便草草下葬了,后来听母亲说,老婆婆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原本日子是好过的,后来改革开放,遇到斗地主,原本应该嫁个好人家的她,被逼着嫁到村里最贫穷的人家,她性子骄傲,被强迫嫁人后抵死不从丈夫,后来她丈夫没办法,绑了她硬来,让她怀上了孩子,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了,可谁也没想到,她自己喝了农药,想让自己一尸两命,最后孩子死了,当她被救活了,她丈夫见她这样,便直接将她丢在了村里的土基房里,自己从新娶了媳妇,她这一过便是几十年,无儿无女,无亲无故。”
“母亲说是命,那时候我不懂,所以以为一切都是命,无论好坏,也许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可其实不是,所谓的命,是无奈的归总而已,你看顾栀,她把一切都看得开,所以即便离开了一个陈焯,她也遇到了苏凛。”
顾左城看着我,目光深邃,“唐蕾,对你而言,我是陈焯还是苏凛?”
他这话一语双关,我愣住了,一时间回答不出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会道,“顾左城,你不是谁,你是你自己。”
他低眸,黑眸太过深邃,我参不透其中深意。
我不是顾栀,所以,他也不是陈焯或是苏凛。
顾栀和沈演闹累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回了包厢,见顾栀要再次准备拿蛋糕糟践,我不由开口道,“这蛋糕味道挺好的,抹了怪浪费的。”
沈演见我开口,顿时连连点头,看着顾栀道,“对,我特意定制的,口感是真的极好,你要是这样糟蹋了,就太暴殄天物了。”
顾栀见此,犹豫了片刻道,“成,那我就不糟蹋食物了。”
见她不继续闹,大家都坐了下来,沈家二哥也进来了,知道我们要通宵后,便特意安排好了一切,他家里有孩子和媳妇等着,所以就是和我们喝了杯酒之后便走了。
沈家二哥刚走,我原本已经走了的林诺一进来了,见我们在喝酒,她看向沈演道,“沈演,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吃蛋糕不叫我,喝酒也不叫我,难不成是不要我这个发小了?”
几人一起长大,沈演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大家聚在一起,图的就是开心,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
见梁落和梁翰之都没和她在一起,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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