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迟疑,我了然了,显然是没吃过的。
刚想开口调侃他,见梁翰之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他直奔顾左城,不等我们开口,他便看着顾左城道,“有她的消息了。”
说着,他便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顾左城。
原本同我说话的顾左城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他伸手接过梁翰之的手机,眸色困惑,但呼吸却明显有些不稳。
似乎看清手机上的信息,顾左城的身子明显一僵,他抬眸看向凉翰之,眼神复杂,声音嘶哑,“地址在那?”
梁翰之拧眉,开口道,“收到信息我就让人追踪了,但对方反应极快,立马将我们的信息屏蔽了,只查到大体地址,是在新西兰。”
“马上去新西兰。”
顾左城的声音沉窒,有些喘不过气,似乎短短一句话便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看着他,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将我包裹得近乎窒息,我想开口问问“她”究竟是谁,可看着他的沉寂的脸色,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梁翰之开口,“机票定好了,一小时后,我们现在去?”
顾左城点头,额头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筋,看得出来,他们口中的“她”对他很重要。
“左城,是阿落。”楼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林诺一抱着厚厚一沓信封,手里还拿着打开的信,朝着楼上跑下来,口中喊道,“是阿落的信的,是她写给你的信。”
她跌跌撞撞下楼,将手中的信件交给顾左城,双眼通红,声音哽咽道,“是她写的,都是她写的。”
我明显察觉顾左城拿着那些信件时,修长高大的身子僵硬住,甚至隐隐中还能察觉到他颤抖的呼吸。
林诺一握着手中已经打开的信件,目光紧紧盯着信件上的文字,眼泪汹涌,整个人悲伤到在颤抖,梁翰之脸色悲伤且惊喜,他同样也在看信,我看着他们的悲伤和惊喜,像个局外人一样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们的悲伤为何,也不知道他们的欢喜为何,看着他们一封一封的看完信,神色越来越沉重,我插不上话,只好蹲下身子捡起一封信看了起来。
左城亲启:
左城,我好像生病了,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醒来后四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我四处向周围的人打听,他们说这里是新西兰北部的一个岛屿,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去见你,可这里四周都是海,我走不出去。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总是会忘记很多东西,还会做很多错事,每天混混沌沌的,每次清醒的时候,我就给你写信,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把信寄给你,我写了很多信,隔壁住的农场主爷爷说可以帮我邮寄,只是他说要很久才能寄出去,我很高兴。
……
连续看了几封信,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写信的人叫梁落,她和顾左城似乎很相爱,这些信里一字一句写的都是她对顾左城的爱和想念。
信件未曾看完,顾左城的眼泪滑落,他合上手中的信,久久沉默。
梁翰之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呼了口气,看着顾左城道,“我们去接她,她等我们太久了。”
顾左城起身,沉默不语的上了二楼,下楼时,手里紧紧拽着那些未曾读完的信件,我无法窥探他的情绪,看着他和梁翰之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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