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得到莫暖清醒的消息,带着罪犯的照片过来了,给莫暖做了个笔录,也让莫暖认了一下人,但是莫暖表示不认识。
莫暖受伤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传开来,一上午,探病的人不断,有些是她事务所的同事,但更多的是陆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莫暖大多数不认识,她精神不是很好,很容易疲惫,陆琛拦了大部分的人,只有陆家人和少数关系亲近的才允许进入。
陆梓潼一家也到了,陆南哲因为事情实在太忙,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就走。
周请韵和陆梓潼留了下来,让陆琛回家好好休息一会再来。
陆梓潼是个很会逗人的姑娘,病房里不时传出笑声,可怜莫暖每次只能跟着弯唇,憋着笑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周请韵实在看不下去了,恶狠狠的敲了几下陆梓潼的额头,“死丫头,你差不多得了,不知道你嫂子忍的多辛苦,她刚做完手术,一笑缝线的地方就会不舒服。”
陆琛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他一到,那个姓陈的局长立马就迎了上来,笑眯眯的道:“陆总,你来了。”
陆琛淡淡的点点头,“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陈局长引导着陆琛去了审讯室,不一会儿一个警察就押着一个男人上来了,男子似乎精神状态不好,整个人颤颤歪歪的坐在椅子上,刚想起身就被立马按住,“老实点。”
男子吓得身子一抖,趴在桌子上颤个不停。
警察强制性的将张军的头抬起来,张军整个人吓得不断的摇头,目光痴痴呆呆的,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陆琛看了他一眼,目光愈发幽深。
陈局看陆琛脸色不好,立马做出解释,“陆总,罪犯名叫张军,不是a市本地人,是临市一个村里头的人,有过案底,几年前因为故意伤人坐了几年牢,三年前刚放出来,晚上开着一张小三轮车在城里头卖水果,我们上午给陆太太做了笔录,陆太太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和他也没什么恩怨。张军一口咬定,他把所有挣来的钱都买了华然集团的股票,最后血本无归,因为怀恨在心似乎精神有些不太好,故意持刀伤人。”
陆琛眉头拧得死死的,这种见鬼的理由一点信服力都没有,这些人都什么脑子。
要是按照这种说法,张军最直接的仇人应该是华然集团,他可不认为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能理清事务所和华然集团的关系,知道事务所没有尽到监督义务。退一步来讲,就算是跟风,也不可能目标那么明确,事务所那么多高层他不伤,偏偏伤害莫暖一个办事员,而且还在警察遣散闹事人群之后突然冲上来,明显已经潜伏了很久,就等着莫暖。
“你们觉得他这样的说法可信?”陆琛带着压迫性的目光看向陈局长。
陈局长笑着道:“这种说法是有些牵强,我们这边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买凶杀人,还要继续往后调查,陆总仔细想一想,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陆琛仔细想了一下,同样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在商场上得罪的人太多,他一时间根本无法缩小范围。
“我不管你们怎么查,尽早给我一个答案。” 陆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局长。
“这是自然的,我们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陈局长冷汗连连,上头一大早就给他施压了,让他务必尽快破案,否则要他好看。
陆琛看了一眼张军,问道:“已经确定作案的时候精神有问题了?”
“这倒还没有,只是他的家族有间歇性精神病遗传病史,具体还要等精神鉴定科的人过来检查之后才知道,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什么话都问不出来,问来问去也只是同样的一句话。”
陆琛冷笑了下,国内法律对精神病人有诸多保护,精神病人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只要被鉴定为出事的时候是精神病发作,就可以不用承担故意伤人的罪名,充其量也只是强制进行医疗治疗。
即便事实的真相果真如此,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若不是,那么就是身后的人精心布置了一个局,从华然集团的事情爆发后才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设好了这样的一个局,心思倒是挺缜密的。
但是要是惩治了张军,没有抓住他背后的指使之人,那这定时炸弹也没拆除,莫暖随时还可能有危险。
陆琛走到张军的面前,顿了一下道:“张军,精神鉴定专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有没有精神病他们一定能查的出来,你要是愿意将背后的人说出来或许能减轻你的罪行,不然你恐怕又要在里头蹲上几年了。”
果不其然,陆琛的这句话一出,张军的身体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只是目光却还佯装痴呆。
离开之前,陆琛又朝着陈局长道:“如果确定他身后有人,那差不多得了,我要知道背后的人。”
陆琛回家洗了个澡才回到病房,陆梓潼和周清韵已经走了,此刻陪在莫暖的身边的是米诺和叶子皓,只听见米诺叽叽喳喳的声音,“莫小暖,你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你要不要跟我老妈去寺庙里上个香。”
“也许是该和米阿姨去一趟寺庙了。”
叶子皓一看到陆琛立马迎了上来,高兴的挑了一下眉,“听嫂子说,你和励珩和好了?”
陆琛点点头,“算是吧。”
“太好了,改天大家一起出来喝杯酒,不容易啊,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陆琛刚想点头,看到莫暖投过来的视线,只能道:“我现在戒酒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叶子皓抓了下头发。
“前不久。”陆琛含糊其辞的道。他可不想再被莫暖赶出来睡沙发了,这种事情体验一次就够了。
叶子皓顺着陆琛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到莫暖嘴角尚未掩下的笑意,顿时明了,忍不住小声嘀咕,“结婚真的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