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顾铭昊厉声冲着她吼着。
这时,警笛声响起,警察的到来并没有让白露恐惧,她淡定地看着过来抓她的人,看着一旁的杨楠,诡异地笑道:“杨楠,是你把我逼上绝路的,你认为子豪长大会原谅你这样对待他的亲生母亲吗?”
杨楠怔怔地看着白露,目送着她被带走。
喧哗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顾铭昊厌恶地瞪着杨楠,说道:“想一下,这个女人平时喜欢去哪儿?”
杨楠此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脑子里一直回放着白露刚刚上车的那一句话。
“杨楠?”顾铭昊轻推了一下杨楠,只见他怔了一下,有点懵地看着顾铭昊。
“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顾铭昊沉声说着,“我刚刚问你什么,你有听见没?”
杨楠摇头,“对不起,我没听见。”
“我说,你想一想,你的女人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我们要在她坦白之前找到余深。”顾铭昊提醒完之后,杨楠仔细地回想了好几个以前白露待过的地方。
他们开着车一个接着一个地方找,可都一无所获。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杨楠开着车回到了杨家,此时的顾铭昊已经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小憩着。
待杨楠熄火的时候,顾铭昊慢慢地醒了过来,他望了一下窗外,疲惫地说道:“天亮了。”
“是的。”杨楠双眸无力地垂着,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两个人轮流着开车。
“那个女人究竟把余深藏在哪儿了?”顾铭昊失控的低吼着。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警局的朋友,看一下白露招了没有。”杨楠说完,掏出电话打了过去,问了几句之后,他便挂了。
“你不用说,我从你的表情里已经知道结果了。”顾铭昊在杨楠还没开口说的时候就判断出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的,白露仍然不肯说。”杨楠低声回答着,“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余深过来跟我见个面会发生这些事情。”
“谁都不愿意看到。”顾铭昊无力地回答着,“下车,我要回家一趟。”
顾铭昊沉声命令着,只见杨楠识趣地下了车,让出了驾驶位。顾铭昊下了车,绕过车头,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听到了张蕾地呼唤声。
“铭昊……”
顾铭昊的手停在车把上,不以为意地转过头看着一脸殷勤的张蕾匆匆地小跑过来,她看着顾铭昊,温暖地笑道:“累了吧,早餐我已经备好了,你要不要进来吃一点?”
“不用了,我吃不惯。”顾铭昊冷声拒绝。
不是因为余深的事,他是绝不会主动过来找杨楠,也不会见到她。
顾铭昊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杨楠叫住了他,“哥,吃一点吧!”
顾铭昊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楠,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哥。”杨楠再次叫了一声。
顾铭昊蹙眉,神情异样地看着杨楠,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声“哥”叫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莫名地感到了杨楠的诚意。
“早餐煮什么了?”顾铭昊沉脸看着一旁期待的张蕾。
张蕾却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根本没反应过来。
杨楠立马上前,轻推了一下张蕾,低声提醒道:“妈,哥问你,今天早餐煮什么了?”
张蕾立马恍然,回答道:“有中餐,也有西餐,如果你想吃别的,我可以马上做。”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好。”顾铭昊将车门关上,径直地朝杨楠的大厅走去。
张蕾看着顾铭昊的背景,心里感慨万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旁的杨楠,问道:“阿楠,这是真的吗?铭昊愿意吃我煮的早餐?”
“妈,你再不进去,我估计哥就不吃你的早餐了。”杨楠一提醒,张蕾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
在餐桌边,张蕾小心翼翼地端着温牛奶,放到顾铭昊的一旁。
此时的顾铭昊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小孩,只见那小孩拉了拉张蕾的手,说道:“奶奶,我也要喝牛奶。”
“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再……”张蕾话还没说完,子豪第一次摇头拒绝,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不,我要喝牛奶,以前妈妈在刘奶奶家的时候,总会挤新鲜的牛奶给我喝。”
“小朋友,你告诉叔叔,刘奶奶家在哪里,我们一起去挤牛奶喝,好不好吗?”顾铭昊试探性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