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意地瞥了一下,看到了木木仍然通红的双眼,震惊地问道:“你哭了?”
木木下意识地捂着眼立马转过身,她小心翼翼地摁着眼角,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自然一些,却发现自己自己刚刚情绪太激动,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泪痕。
顾天林转到了木木的面前,继续追问道:“你哭了,对吗?”
木木抬头,冲着顾天林厉声道:“对,我哭了,难道我不能哭吗?我天生就得对所有的人笑,必须装坚强,必须装贤惠,什么气都得吞,什么罪都得受吗?”
顾天林被数落得有点冤枉。
他尴尬地地看着木木,低声问道:“这位小姐,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你这么冲着我发火,是不是……”
“你会喝酒吗?”木木打断了顾天林的话,眼角通红地看着他,“如果能喝,陪我喝一些。”
顾天林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拒绝,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怕这个女人做什么傻事,可是跟着跟着就给跟没了。
他正在四处找的时候,她出来了,看样子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顾天林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跟她出来,或许是因为余深的关系,怕自己太毒舌,把一个年轻地生命给刺激没了。
“能喝一点。”顾天林淡淡地就着。
“喝一点吧!”木木低声说完,一个人落寞地往前走着。
顾天林跟在她身后,想提醒她可以坐他的车回去的,可看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大白天的,酒吧没有开业,这个木木竟然去超市扛了一箱的啤酒,买了两袋花生,然后直接到附近的公园。
她开了一瓶递给了顾天林,然后给自己也开了一瓶。
她一仰头,一瓶啤酒就这样一点点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顾天林看着李木木那样痛苦地喝着酒,似在发泄,也是自我折磨,当她把啤酒瓶放到一旁的时候,准备开第二瓶时,顾天林实在看不过去。
“酒不是这样喝的,你以为喝多了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顾天林讽刺着,如果酒能解愁的话,那痛苦的时候就太简单了。
“你就默默地坐在那里就好了。”李木木根本听不进顾天林的任何话,用力地推开他挡在酒瓶上的手之后,又拿了一瓶,然后一整瓶又进了肚。
木木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后,她苦笑了一下,“知道吗?我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是在酒后,那个男人把我当成了别人。”
顾天林怔怔地坐在原地,面对李木木突然跟他说这种事,他略显尴尬。
究竟是她酒喝多了,有点迷糊了还是她仍然清醒,想跟人倾诉。
不过他好像跟她不太熟,就算是倾诉,她也不可能告诉他。
此时的李木木侧过脸来看着顾天林,带着酒气沉声问道:“你说说看,我的第一次是不是很悲催?”
顾天林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女人的表情,他不想回答这种敏感的问题,所以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种男女之事,我不做评论。”
“你呢,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李木木突然询问顾天林的第一次,这下让他更加的尴尬了。
他沉默着,不以为意地将目光转向四周。
李木木见他躲避不回答,伸手又拿了一瓶,二话没说又全喝下了,当她要再拿第四瓶的时候,顾天林立马阻止了她。
“我回答,你别再喝了,一个女人喝成这样,成什么样了。”顾天林算是败给这种寻死觅活的女人了。
“好,我不喝,你说。”木木酒量浅,空腹喝下三瓶之后,整个胃撑得快涨开了,她难受地皱着眉看着顾天林。
“我跟我前妻是大学同学,所以我们很美好的第一次就在校园外的出租屋里,很简单,很美好。”顾天林谈到过往的美好,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幸福的弧度。
“前妻?”木木不解地看着顾天林,“你离婚了?”
顾天林点头,无奈地扬起嘴角,“和平分开了,没有打到对方残废的那种。”
木木一听,脑袋无力地摇晃了一下,误解道:“你会打人?原来你有暴力倾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