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结婚?”余深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顾天林看起来比铭昊成熟很多,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成功男人的魅力之美,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围绕着。
“不是没结婚,是离婚了,我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了。”顾天林话落,余深惊讶地眨了眨眼。
“你儿子十岁了,那你今年……”贵庚这两个字还没出来,余深就得到了顾天林真实的年纪。
“三十二。”顾天林实话实说。
“三十二岁,儿子十岁,你属于一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就领证的呀?”余深羡慕地看着顾天林,“有勇气从学校刚出来就领证的,没几个了。”
“以前年轻,以为爱情就是一切,所以就想跟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后来才发现,原来生活并非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再美好的爱情都变成了利剑,恨不得把对方捅成刺猬,所以后来就和平分手了。”顾天林倒是坦诚。
“那孩子呢?”余深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是别人的婚姻,每个细节都会变得异常的敏感。
“孩子在我爸身边,很乖,很听话,不像他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那种安静。”顾天林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苦涩地笑着,“如果能再一次选择,我不会那么早结婚,我会深思熟虑后再考虑要不要孩子。”
“那你现在说要找对象,是认真的吗?”余深太好奇了,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心目中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美丽大方?
“对孩子好,对我好的就行了。”顾天林开出的条件倒是低得很,几乎是个女的就能达到。
也正是恰恰开的条件太低,就更不好找到对象。
余深淡淡地笑着,不语。
顾天林好奇地看着余深,问道:“怎么了,笑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余深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跟铭昊的性格相差好多。如果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他肯定不会跟我说这么多话的。”
“是吗?”顾天林挑眉,“铭昊其实跟我差不多,也很能聊天的。”
“我仍然记得自己跟他的第一次对话,客套而生份。”余深抿了抿唇,淡淡地笑了笑,“他惜字如金。”
话落,余深轻轻地托起咖啡杯,刚要喝一口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掀,整杯咖啡洒在了身上。
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姓余的,你又在这里gouyi
别的男人了?”
余深错愕了一下,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才发觉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竟然是白露。
她的妆是花的,长长的卷发凌乱地散开着,身上的短裙似乎被人扯得不像样了,有点刚刚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余深不解地看着白露,她是杨楠的女人,杨楠孩子的母亲,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没形象地在公众场所这么失心疯。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白露挖苦着,“你这种女人都能在这里,我比你高贵得多,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白露,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这么偏激,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余深不解了,上次她都当着她的面跟杨楠扯清楚了关系,怎么今天又这样不依不饶的,刚刚还打翻了她的咖啡。
幸好聊天聊了一会儿,咖啡不是那么烫,否则这么一掀,肯定大腿就会被烫到。
“我见不得你gouyi
男人。”白露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正义的使者,来替天除害了。
顾天林听到这些对话之后,立马就知道了白露的不对劲,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低声道:“这位女士看来对我弟妹成见很深。”
“弟妹?”白露蹙眉,“你这个男人真得太恶心了,连自己的弟妹都不放过,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要靠下身来思考问题,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关了灯,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强。”
顾天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他不解地看着余深,问道:“这个女人脑子没被门挤过吧?竟然不正常到这种程度。”
“你敢骂我是疯子?”白露嘶叫着,“你这个臭男人,竟然敢骂我是疯子,我跟你没完。”
白露疯一般地扯着顾天林,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抓到东西就死咬不放的那一种。顾天林不敢跟女人斗,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非常大。
她用力摇了顾天林几下,差点把他给摇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余深去叫服务员来帮忙,估计此刻得送顾天林去接骨了。
余深带着顾天林从咖啡厅走了出来,看着刚刚那个斯文的他,眼镜歪了一边,头发凌乱而狼狈的样子,余深打趣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看起来挺滑稽的。”
顾天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顿时脸一沉,失控地叫道:“糟了,形象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