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余深的朋友,这次来福城看她,没见到她,所以过来看她,我并不知道她的下落,真得对不起,我说谎了。”余深弯头低头,真诚地承认了错误。
顾延宗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一听眼前这个人主动的表明了身份,就算是余深的朋友,也不至于都跟她一样是为了钱。
再看看她,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一看就是那种有福气的人,双眸竟然还跟那个余深有几分相似,彬彬有礼,讲话温柔,骨子里透着传统的典雅与段端庄。
“你叫什么名字?”顾延宗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声,余深愣了一下,尴尬地回答道:“叫我小余就好。”
“哪个余,也是余深的余?”顾延宗眉头一皱,余深立马解释道:“不是,是鱼在水中游的鱼。”
“这个名字好,吉利,水中鱼,很妙。”顾延宗赞美着,他上下地打量着着余深,说道:“刚来福城吧,没地方住吧,如果不介意,今天就住在我们顾家吧!”
余深眉头慢慢地敛了起来,看到顾延宗那谄媚的笑容,她不知道那抹笑的背后蕴藏着什么。
“这样好吗?我留下来会不会不方便?”余深尴尬地问着,只见顾延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方便,你不是过来看余深的吗?现在她不在,你就在这里等她。”顾延宗自然心中有其他的打算。
眼前这个女人跟余深有几分相似,连身材都像,顾铭昊那个死心眼的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心一意地找她。
他甚至还跟他这个当父亲的吵了,这辈子找不到余深,他也不会再娶。
一听这话,他自然是急了,那个余深生了一个女儿,竟然还有先天性疾病,如果再不找个女人给顾家绵延后代,那可就真得完了。
余深本来就想等顾铭昊,想从他的嘴里知道真相,原本还在想要用什么借口留下来,现在反倒省事了。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好吧,谢谢叔叔了。”
余深这一住,就是三天。
她每天从客房一出来,一下楼就听到顾延宗在院子里开嗓,然后就开始练相声的基本功。
自己的亲孙女在医院里跟病魔作斗争,亲爷爷还能这么惬意地说相声,看来心可真大。
余深这三天陪他聊天,从顾延宗的嘴里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怀疑余深是害死爷爷的凶手。
顾延宗说得有板有眼,甚至谈到是他亲眼看到余深拔了爷爷的氧气后,她的心沉了下来。
原来她自己在这一年内做了这么多坏事,而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夜幕降临,余深又在辗转反侧着,忽然听到了顾家院子里的动静,她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了窗帘,望了一下,只见一辆银色轿停在那边,车灯还在不断地闪烁着。
接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之后,车灯灭了,楼下便暗了下来。
余深判断那个人应该就是顾铭昊。
她轻轻地走到房门后面,打开一个小缝,她看着那个男人上了楼,正要打开对面的房间门时,余深不顾一切地开了门,冲了出来。
“顾先生。”
余深在深夜里的突然叫唤,顿时震住了顾铭昊。
他疲惫地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视觉疲劳还是思妻太深,他竟然上前直接将余深搂在了怀里,感慨地说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顾……顾先生。”余深挣扎了一下,继而用力地推开了顾铭昊,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认真得看一下,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顾铭昊被余深这么一提醒,立马清醒了许多,他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的脸,皱眉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余深点头,“有,在国外的医院,那个电梯里,我跟你……”
“哦,我想起来了。”顾铭昊恍然,顿时又不解,“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余深怔了怔,鼻子突然犯了酸,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顾家,她甚至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当上顾铭昊的妻子。
那份合同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真得是她亲生的吗?
“从国外追到我国内的家,你还挺有本事!”顾铭昊见她吞吐,举止有些怪异,自然往这方面猜测。
余深心一紧,被人误会的感觉真得太难受了。
她伤感地看着顾铭昊,心想自己怎么可能喜欢这样毒舌的男人,李朝亮明明比他温柔体贴多了。
“怎么不说话,是谁允许你在我家住下的?”顾铭昊厉声质问着。
“顾先生难道就没觉得我像某个人吗?”余深试探性地问顾铭昊,就算脸变了,可声音没变,举止没变。
如果他不爱他的妻子,那么他肯定认不出她是谁,那么她拼命地想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呢?
一纸合同的婚姻,她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